兩個人討論著卻怎么也看不見旁邊的人,秦楠不得已自薦,“陛下,臣家中便是做些小生意的。”
“朕知道。”
就是,這有什么好拿出來說的,戶部陳尚書暗自跟著道了句。
兩人進入沉默的深思熟慮,龐然不知秦楠一直暗示,他這么個人明晃晃的不停暗示,他們兩個卻把他當空氣。
秦楠見兩人不知悔悟,直接言強調“陛下可將那些鋪子作坊托管與臣家中!”
這會兩人看過來,怎么忘了還有兩個高調買官來的朝臣。
戶部陳尚書覺得買官終是污點,自然就忘了這件事。
弈锘天天能看到秦楠,下意識也把人排出去了。
這下打臉了,他們旁邊可就有一個商戶!
弈锘瞅了瞅桌上堆成山的奏章,當即拍案決定,“這事就交給你了,陳尚書跟進一下。”
弈锘不止忘了秦楠是商戶這件事,連門外的后尢同樣給忘了,與人思索半天的事,原來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
戶部陳尚書當也非常慎重其事。
事情解決了,他們就此告退留下弈锘一人在正廳辦公。
弈锘埋頭苦翻奏章,早已忘了秦楠之前說的有事要說。
正廳的一扇門被打開,兩位臣子從內出來。
后尢從對角看到唇角帶笑的秦楠,再看旁邊的人沒有任何愉悅的表情,他翻著手里的文件發神了會。
太陽不會為誰停留,不管你喜不喜歡,它飛快的竄到了正中的位置。
等著一起吃午膳的后尢久久都沒看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雖說皇帝是窮了些,不過對待廚房還行?
于是乎安靜優雅了一上午的后尢紅紅火火的從院落過來敲上了辦政廳的大門。
弈锘手里處理著最后一疊奏章,不曾抬頭便讓進。
“你打算什么時候布膳。”后尢繞過屏風就看著還在伏案手提筆書寫的人,透過窗戶紙糊依稀可以看到已經在傾斜的太陽。
弈锘不曾回答,旁邊的多福倒是先說話了,“后先生,陛下進食都不按時的。”
意思還是餓了再吃?到底如何慣出來的毛病,后尢扯著右手袖不羞不臊道“去傳膳,她餓了。”
弈锘這才抬起頭去看,她什么時候說自己餓了,這個睜眼說瞎話也不打草稿。
多福猶豫著要不要問。
“去吧。”弈锘把手里處理好的奏章放入左邊上,接著處理起剩下的幾本。
等著她處理完,發現后尢依舊站在那里,一身紅衣襯托著他白皙的皮膚格外好看,當如她在白清寺修行時見到的曼陀沙華。
見他不曾說話,弈锘也懶得開口,扯了扯脖子腰肢。
“大可不必凡事親為。”后尢撇著桌上放滿奏章的長案道,他的嗓音總是帶著一股滄桑感讓人不得不注意。
“以上瞞下,以下作亂,朕更不能安生。”弈锘同樣撇了眼處理妥當的奏章,現在她已經完全適應了。
“突然覺得皇宮也無趣。”后尢不斷扯著他的衣袖口。
“現在離場也不晚。”
后尢那雙攝人心魄的雙眸又盯緊了她,“如此是說我做了件無聊至極還沒結果的事?”
“沒結果說不定是最好的結果。”至少對她來說是這樣,她覺得有個皇夫好像也不怎么樣,所謂貪心不足蛇吞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