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的話來不及說出口,向楓將盒子放在她手里,笑容泛了苦。
側眸看了一眼百米之外的大樓,他說“童童,我就送你到這里吧,再見。”
轉身離開的瞬間,向楓微微抬起了頭,讓眼中的霧氣不至于凝結落下。他是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淚的,哪怕是在最愛的女孩兒面前,也不能失了分寸。
街燈昏黃,男子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視線里,看似隨意輕松的步伐,卻滿是悲傷難過。
陸童緊了緊手中的盒子,睫毛顫動,眼角晶瑩。
良久,她愴然一笑。突然不知道這多年的情誼都去了哪里,沒有了當年的真摯和純潔。
也許,是因為他們都長大了吧。
回到家的時候,陸爸爸看到她一臉失落的樣子,不由問道“童童,你不是出去聚會了嗎?怎么看上去很不開心的樣子?”
陸童輕輕搖頭,并沒有回答陸爸爸的話,徑直回了房間。
無力坐在椅子上,視線觸及那個精致的小吉他。她手指微顫,猶豫良久之后終究聽從內心召喚,打開了這個暗藏玄機的盒子。
是一枚戒指。
內刻著她的名字“lt”。
那一刻,淚如雨下。記憶紛雜而至,壓得她喘不過氣。
陸童把抱枕緊緊抱在懷里,仍然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冷。
年少的時候,總會遇見一個如彩虹般絢爛的人。斯人如彩虹,遇上方知有。
而后多年的時間里,有人愿意從頭開始,有人卻日日念著曾經的記憶,不愿放過自己。
視線久久停留在戒指泛著的冷光的上,陸童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哭。
就像暖冬遲來的大雪,錯過了孩童最期待的時候,給了無限的期望,卻又在下一刻無情掐滅。
向楓走的那天,誰都沒告訴。
他獨自一個人拿著登機牌,踏上了去往奧地利的航班。
靠窗的位置上,他要了一條毛毯。不是因為空調很冷,只是想多貪戀一會兒故土的味道。
臨走的時候,他把琴行的鑰匙給了佟婉,希望她能夠幫忙照看,至少別讓曾經的夢想染了塵埃。
飛機穿過云層的時候,向楓看著腳下遙不可及的津城,輕輕嘆了口氣。閉了眼,耳機里一直循環著那首經典的《卡農》。
曲調追逐,和諧完美的最后終于相依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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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到家的時候,王姨拿了一大一小兩個快遞盒子給她。
佟婉先是愣了一下,下意識看向身后的穆瑾言,眼神帶著詢問。
男人淡淡移開視線,嗓音如常。“不是我買的。”
佟婉“……”
她狐疑地接過盒子,卻在看到寄件人名字的那一刻驚喜出聲。
“是嫣然和阿楓寄給我的誒!”
將書包隨意扔在沙發上,佟婉激動的拿了抽屜里的剪刀拆開包裹。
沒有什么比拆快遞更開心的事了,充滿了期待感。
向楓的包裹很小很輕,只有一把吊著哆啦a夢公仔的鑰匙。
佟婉愣了,轉頭看向穆瑾言。喃喃說道“阿言,阿楓走了。”
語氣平淡,卻也能聽出明顯的落寞和難過。
她說“阿楓甚至沒有告訴我們他什么時候走的。”
穆瑾言眼眸微沉,手輕輕揉了揉她的發端,無聲安慰。
佟婉把鑰匙收好放在書包里,又拿了剪刀拆另一個包裹。
是一些照片,小餅干還有明信片。
許嫣然說“佟婉,納木錯的海有種浸透人心的力量,讓人沉醉安寧。每天在這里,看著日出日落就覺得生活美好。我是一個獨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