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這些時日,李墨一邊修煉一邊回憶著那日與徐遲之間的對決。
武道巔峰,強的并不只是在修為上,他那刀法同樣可怕。大開大合,直來直去,每一刀就是那么的簡單,可是卻刀刀致命,皆是砍到要害之處,或者是封掉了自己的槍路逼自己變招。每一刀看似平淡無奇,可那刀身之中又蘊藏著千鈞之力,令人防不勝防。
相反,自己的槍法更像是多了幾分花樣,看起來賞心悅目,打起來處處受制于人,渾身不自在。若不是憑借著其他手段,只憑武道修為,怕是連十個回合也撐不下去。
“可是我又如何才能做到像他一樣收放自如,簡單卻又不失效用呢?”李墨還是想不明白,搖了搖頭,在心里想到。
“算了,來此便是為了歷練武道的,其他手段還得繼續修煉,但平日里若是沒有生命危險還是不用出來了,不然還不如回后山待著呢?!?
又是冬天,大雪有一次籠罩在這邊大地之上。
冬天,馬賊和王庭騎兵更為猖獗,前來襲擾的次數更多了,南方的鎮北軍還有來自更南方的唐國補給糧草;可北方的游牧民族想要獲取足夠的糧食可就沒那么簡單了,既然沒有,那就搶!搶誰的呢?唐國的!即便這可能會付出慘痛的代價,可是不搶就一定會餓死!這樣一來就沒有什么可怕的了。
樹林中一陣沉悶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忽然!一根長矛快速朝李墨飛來。
“砰!”
盤膝打坐中的李墨,在長矛即將刺到自己的時候,一把將其抓住。
睜開雙目,一抹精光閃過。
來者似乎知道這一矛就算扎在李墨身上也戳不傷,將馬停下,道“李墨,北邊有動靜,將軍讓我們巡邏去了!”。
這里的將軍可不是徐遲,而是指李墨所在軍營的裨將馮希武,這幾年來金帳王庭變得越發猖獗,頻頻出動騎兵擾邊,可是這軍營里頭又盡是些新兵蛋子,一些老兵們又得把守各處,脫不出身來,于是馮希武就把注意打到了李墨身上。他知道李墨很強,所以這一年來每當巡邏的時候就讓他帶著一隊人向北而去,即便是遇到敵人的騎兵,也能把人馬安全帶回來。
李墨無語,道“不去,盡是些廢材,提不起勁”。這一年來的軍營生活讓李墨身上多多少少也帶上了些痞氣,說話時不時也有些罵罵咧咧的。
來者咧嘴一笑,繼續問道“真的不去?”
話音落下,李墨腳下塵土飛揚,一個翻身,便坐在了馬上。
“駕!”
二人并駕齊驅,朝著巡邏的隊伍追去。
“呼砰!啊!”
李墨將手中瀝泉槍輕輕抽向身旁的軍卒后背,軍卒想躲,但長槍落下的速度太快,直接被抽在了背上。
感受到背后火辣辣的疼,軍卒瞪著他,無奈道“李墨,你”
李墨翻了一眼,道“方用你小子,每次見面都偷襲,我這要是萬一修煉到了關鍵時候,被你這么一打擾,還不得被你害死!”
事實上兩人是很好的朋友,去年冬天巡邏的時候李墨救下方用一命,后來發現方用有些修煉的資質,就傳了他一些粗淺的修煉法門,從此兩人便成了好兄弟,平日里見面就打打鬧鬧的。
方用聞言,嘟囔道“有那么嚴重嗎?再說了,你修煉的不是武道嘛,又不會有什么偏差,有什么好害怕的”。
“駕”
李墨懶得再搭理他,直接策馬奔騰,草甸下泥沙飛揚,在無盡的草原中留下一排馬蹄印。
不多時,二人便與巡邏小隊回合,一共十多人,李墨是隊長,只是平時除非有修行者率領的金帳王庭騎兵,或者隊里的人遇到生命危險,否則李墨絕不出手。所以這只巡邏小隊雖然從未有過傷亡,卻都是能征善戰的軍中悍勇之士。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