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了一絲活成人樣的希望。現(xiàn)在,人沒了?
他們干脆聚集在三大世家家宅門口,大聲怒罵,要求他們交出為他們伸冤的訟棍。
形勢一度失去了控制。
三大世家的主事無奈再次聚集在一起,找來巴山幫幫主余懷仁,商量解決的辦法。
“各位大人,這件事,我的那一份兒,已經(jīng)做到了。”余懷仁聽到三大主事的訴說之后,嘆息一聲說,“那些訟棍,也被我秘密扣押,保證他們再也不現(xiàn)身。現(xiàn)在這種情形,我也無能為力啊。”
“余幫主那件事做得確實漂亮。不過,現(xiàn)在這幫刁民不見到訟棍回來,卻是不肯消停。”張家家主張明德嘆息一聲說,“現(xiàn)在鬧事的還只是一部分佃戶,我就怕事情鬧到最后,變成若陳碩真舉事般的大亂子,那就不可收拾了。”
“明德兄慎言。”崔家的家主崔辟沒來,來的是他的族兄崔瑾。
“不知道能否請崔大人以節(jié)度使之名派兵平亂?”吳家家主吳斌沉聲問。
“萬萬不可!”崔瑾和張明德同時驚呼。
“是啊,萬萬不可。”余懷仁也一臉憂慮地開口,“如今佃戶只是聚集在門前喝罵,事情還沒到撕破臉的地步。萬一派兵來平亂,亂民一怒,先進(jìn)各位家里燒殺一番。然后平亂的官兵再進(jìn)來洗劫一番。這一來二去……”
“唉!”吳斌搖頭嘆息,“我們?nèi)业木J都在各地效力,沒在家中鎮(zhèn)守,如今悔之晚矣。”
“如今,便是如何是好?”崔瑾撫須苦嘆。
“我想過了,這些年來,我們確實收得田賦過重,若是我們稍微讓步……”張明德思索著說。
“絕對不可!”吳斌斷然道,“一旦讓步,何時是盡頭?其他地方的佃戶聽了消息,再來鬧一番,我們是否要步步退讓?”
“正是。而且,我們已經(jīng)在官面上否認(rèn)了田賦過重,現(xiàn)在退縮,這不是自打其臉嗎?”崔瑾搖頭說,“就算是破家,我們?nèi)乙膊荒鼙阋诉@幫泥腿子。”
“三位大人。”余懷仁拱手道,“這個服軟的舉動,其實不用各位大人做的。”
“哦?”三位主事同時挑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