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議論紛紛。
雷長夜雖然身心俱疲,但是也感到心情舒暢,這場牌戲大受歡迎,必然在五大牌社成為臺柱子,牌客風評高,就不會下戲,足夠拖更半年,總算是可以喘口氣了。
當他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三腳金蟾樓的時候,背后忽然傳來魚玄機的聲音。
“師兄請留步。”
雷長夜一激靈,聽到這句話讓他思緒萬千啊。希望下一句不會是“我看你與佛有緣”。
“魚姑娘,有事嗎?”雷長夜轉過身來,心情緊張地問。這一次大戲,其中一個目的就是固化永強在魚玄機腦海中的形象,加強永強負傷的印象。現在正是檢驗成果的時候了。
“師兄,我之前并不知道你與永大俠有如此深厚的情誼,一直以來多有得罪,萬望海涵,小女子這里有禮了。”
魚蕙蘭說完這句話,神色肅穆地曲膝萬福作禮。
“魚姑娘,我確是與永大俠結識,卻并不是很熟。”雷長夜連忙說。他和永大俠有深厚情誼,那豈非要白白為永強治傷了,那從魚玄機身上就撈不到好處了。
她身上有著足以上溯到空空兒的神偷寶藏,雷長夜一直都惦記著呢。
“師兄莫要掩飾,不是永大俠的知己,了解永大俠的一舉一動,豈會寫出如此動人的牌戲?”魚玄機俏臉微紅,語音微顫,顯然仍沉浸在剛才牌戲的感動之中。
雷長夜心好累。這傻姑娘莫不是把永強獨斗十萬陰兵的事兒當真了吧。
“魚姑娘,這牌戲只是我心慕大俠風范,自行撰寫而出,無非想當然爾。”雷長夜拱手說。
“就算俠行義舉是想象所得,但是大俠的心意總不是想象的吧。”魚玄機笑著問。
“是!”雷長夜干脆地說。
“噗嗤。”魚玄機巧笑嫣然,美目流盼,“師兄果然是個固執(zhí)的商人。沒好處的事,就偏是不認。你放心,永大俠的傷,師妹我自會想辦法治好,不勞師兄出資。不過,我相信假以時日,師兄定然和我一樣,也成為永大俠的擁戴者。”
“永大俠有師妹這樣的紅顏知己,幸甚至哉。”雷長夜長長松了一口氣。魚玄機既然有了這番心意,就好操作多了。神偷寶藏,你好!
“卻不知永大俠下一次行動是在何時?”魚玄機睜大眼睛,好奇地問。
“這個嘛,永大俠沒說,不過蜀武盟即將對付橫江盜。蜀中百姓苦橫江盜久矣,我想永大俠如果能治好傷,當會配合武盟的行動。”雷長夜立刻說。
對付橫江盜,斬去東川節(jié)度使谷東泰的吸金觸手,誘導川東局勢,趁勢將武盟分壇開到梓州,這就是他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好!”魚玄機眼中精光四射,晶瑩剔透,仿佛看到了未來和永強并肩戰(zhàn)斗的好日子。她興沖沖地轉身走。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雷長夜欣慰地一笑,蜀武盟終于要起飛了。
激斗黑石山,招魂暴風城的連環(huán)牌戲造成的影響,比雷長夜想象的還要強烈得多。
在牌戲開戲的第二天,蜀武盟頓時多了一大群來領任務的江湖客。有巴蜀本地武館的高手,有川東幫會的豪杰,更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蜀山弟子。
這些人來之前就已經拉幫結伙,誓盟結義,組成了一個個精銳的戰(zhàn)斗小隊。武盟演武廳的十五陰將陣每天都開工,忙得不得了。
雷長夜的內功品階只用了幾天就突破了大三品,進入了巔峰三品。他終于可以昂首挺胸和宣錦等師兄妹們站在同一起跑線上。還比宣秀略略高出一點點。
這些人揭了武盟懸紅貼,很多人竟然說出了不要報酬的話,顯然是想要過一把大俠癮。
雷長夜可不想助長這種風氣,任俠之風一旦興起,就會失去控制,最終會掀起不可控的風暴。
他連忙好說歹說,告訴他們所有懸紅都是經過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