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下,朝著川東節府殺去。
“谷東泰,納命來!”這名高手一腳踹開節府大門,怒吼著殺了進去。
“這是……張邦彥!”雷長夜、汪芒和江恣意同時驚呼。
來者正是從劫奪西川官漕的行動中抽身而退的張邦彥。他帶著橫江寨半數精銳,偽裝成全寨出擊的模樣,騙過了川東牙營的監視,裝作被川西軍困在合州水域,跟五百川西牙軍打了個有來有回,似模似樣。
合州附近的這場水戰,雙方都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戲演得漂亮。
實際上,橫江寨另外半數精銳則在三大寨主帶領下死守橫江秘庫,試圖對想要動秘庫的谷東泰迎頭痛擊,顯示一下橫江卒的威風。
這件事大家都想得美美的。橫江寨的人認為谷東泰肯定是派一批高手假裝盜匪來黑吃黑。他們可以假裝不認識這是牙府高手,把來者全殺光,讓谷東泰不得不更加倚重橫江寨。
雷衙衙主以為橫江寨全員出擊,派了一個巫魔都將想要來個殺人滅口,偷寶奪金。
結果巫魔也死了,橫江三寨主也死了。雷衙衙主對橫江寨恨之入骨。橫江寨僅存的張邦彥回寨看到一地死尸,還有被搬空的秘庫,更是怒火攻心,肝膽俱裂。
雷長夜留在地上的都將腰牌更是確定了襲寨者身份。
最倒霉的,是雷衙后續雇傭來搬運秘庫的人手。他們在秘庫里轉了半天,沒找到強良,也沒找到金銀珠寶,耽誤了半天才回城,結果被提早撤退的張邦彥路上看見,更坐實了谷東泰奪寶的事實。
張邦彥當夜就帶著橫江的半數精銳躲開川東探馬,繞到梓州西城,突然攻城,誓要殺入川東牙府為兄弟們復仇,搶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張邦彥的橫江卒本來就是一群法外狂徒,整日做的就是殺人越貨的買賣,生死看淡。結果良心喪盡才奪來的財寶竟然被人給劫了,朝夕相處的同伴都被人宰了。
他們對于未來、前途和性命的指望徹底沒了,除了干就是干。
不到一千人的隊伍,片刻就攻破了上千人守的城頭,眨眼間殺進了川東節府。
在這個關鍵時刻,目睹了橫江卒入城的牙營士兵,竟然還是一動不動地站著。
這就更說明問題了。他們都被下了惡春香。而且,藥效發作,他們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的意識,無法對眼前的激變做出反應。
牙營不動,梓州本地兵馬更不想打了,轟然四散。
八九百人的橫江卒呼嘯著全部涌進川東節府。喊殺聲立刻在節府里沸騰了起來。
“現在怎么辦?”江恣意和汪芒同時望向雷長夜。
汪芒的臉上滿是驚色。本來一萬僵兵的事已經很可怕,如今橫江卒又來添亂,事情已經到了天崩地裂的局面。這讓他想到了當年綠林軍圍城,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砍頭的慘痛體驗。
如今他還沒有大展宏圖,難道就要昨日重現一番?
江恣意卻躍躍欲試,他想要直播啊。
“兩位,事情到這個地步,只有出動川西兵來平亂。”雷長夜思索了一下說,“汪師兄,麻煩你用法寶通知馨兒,盡快動員川西牙軍開入梓州。”
“是!”汪芒轉身出門,他打的主意是出門就去城東準備跑路。雷長夜就是希望支開他,看他如此識趣,心里暗暗滿意。
“江兄……”
“叫我恣意吧。”江恣意搓手道。
“事發突然,我需要立刻去川東牙營一探虛實,你在客棧中繼續觀察節府動態,有任何發展立刻告訴汪師兄,讓他以法寶轉達給馨兒。”
“好嘞,交給我。壇主,你去牙營注意安全哈。”江恣意興沖沖地說。
只要雷長夜一走,他轉身就會進節府看熱鬧。這么大的事件,他不跟進去報道一下,他的良心會痛。
雷長夜自然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