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買通了雷長夜所致。
公會里的大玩家哪個不是小機靈鬼?一聽她如此吹噓,就覺得蠱雕王角換雷長夜好感度,這比玉符可便宜多了!結果這些日子,隔三差五就有人送一袋血淋淋的蠱雕王角給雷長夜。
那蠱雕王的血奇臭無比,王角也很臭,只有在磨成墨與符藥混合之后,才變得無色無味。雷長夜為了防止整個三腳金蟾樓都被臭味薰遍,只能天天抽時間做丹墨,如今在他的盟寶袋里,裝了足足數十斤丹墨,畫符能畫到十年后。
不過自從用了蠱雕王角做的丹墨以來,雷長夜感到自己的符箓不但變得強力了許多,法陣也畫得更好,對于陣法學的領悟蒸蒸日上,很多墨子五行記里看不懂的玄陣,現在都有點看明白了。
所以這一次雷長夜帶上幾十斤王角丹墨上路,隨時補充描畫陰將身上需要的符箓,同時也想在江南與諸勢力斗法中,好好實踐一下自己的符箓道法。
對于雷長夜改裝過的船艙,以及負責操舟的五名陰將,薛青衣等三人都覺得相當滿意。她們雖然行走江湖慣了,一切都能自行打理,但是能有個男人一路替她們打點,還做得如此周到,她們都覺得挺好。
等到五名陰將一名掌舵操帆,四名踏輪加速,千里船四輪飛轉劈開水面,呼嘯前行,薛青衣等人在甲板上眺望長江美景,頓時心曠神怡,有了一種乘快艇兜風的快感。
“長夜師侄,有心了。”薛青衣斜眼看了看在身后侍立的雷長夜,表情柔和了起來,“看來這些天,你并沒有閑著。”
“能為宗主分憂,是弟子的榮幸。”雷長夜淡淡地說。
“……”魚玄機斜眼看他,抿嘴輕笑真能拍馬屁。
“你說我到了蘇州,堂而皇之恢復當地的武盟分壇,這樣會不會太過張揚,我總覺得不妥。”薛青衣忽然有了和雷長夜閑聊的心情,不禁談起了他指定的計劃。
這計劃她有太多疑點,但是卻礙于身份不太愿意下問。如今看雷長夜照顧如此周到,終于讓她放下了戒備和矜持,暢所欲言。
“宗主,你只要大大方方這么做,鬼王蛆反不會覺得你對他有威脅,因為在他看來,重奪武盟蘇州壇主之位對你更重要。”
雷長夜想了想又說“他現在隨身帶的空空兒寶藏應該挪不動窩兒了,必然困在蘇州動不了,他也不想動。蘇州太適合他躲藏了。你吸引了他的注意,我就可以暗中布局,收網擒他。”
“這么說,我只是牽制他,你和永強才是真正捉他的人?”薛青衣略微不滿。
“宗主,永大俠和我若真的發現鬼王蛆,憑我們兩個怕也擒不住,最終出手的,還得是宗主你。”
“嗯……”薛青衣忍不住一笑算你識趣。
錢冪湊到魚玄機耳邊“小蘭啊,你當年要是有雷長夜這么伶俐,我給你的藏寶圖,就是真的了。”
“那師父你不就被鬼王蛆給殺了?”魚玄機問。
“……”
千里舟自嘉州順流而下,過戎州、穿瀘州,到渝州,過白帝城,險渡三峽,一日千里,直達江陵府。在巴蜀之地,雷長夜以崔辟親寫的文牒順利通關,但是到了江陵府,他就已經換了身份。
早在半年之前,他就已經讓余懷仁為他搞到了江陵府食肆老板石大嘴的戶籍。
說起石大嘴其人,是一個典型的亂世受害者。他本是巴蜀人士,因為避難南巫入侵,到江陵府謀生,入了江陵戶籍,發財后卻不知為何又避禍回了巴蜀。
在西川石大嘴一家人被橫江盜丟下水去。后來他雖被巴山幫幫眾救起,但是連驚帶怕,幾天就嗚呼哀哉了。
余懷仁從他隨身的包裹里搜到他的戶籍,又找人畫了他的面容,這就是有了另一個黑戶籍。
聽說雷長夜要一個全新身份,余懷仁二話沒說,就把一堆最寶貴的黑戶籍,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