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大俠,這里……都是自己人,就把面具頭盔脫下來吧。”魚玄機忍不住說。
雷長夜早就想這樣,因為沒人問自己也不好突然脫,現在聽魚玄機這么一說,他立刻把面罩和頭盔摘下來,露出他一臉大疤瘌。
“……”聶隱娘和聶鶯鶯瞪大了眼睛,憋紅了臉才沒有同時叫出來。
“兩位受驚了,在下昔年潛入南巫國為家鄉故舊復仇,受了點傷,至今未愈,面容丑陋,見笑了。”雷長夜拱手道。
“說的哪里話來。”聶隱娘神色一肅,出乎意外地說,“我本來還在擔心海川你是否有妻室,我的女兒豈能嫁與旁人做二房。不過如今看來,若是鶯鶯對你有意,我當……”
“且慢!”聶鶯鶯和雷長夜嚇得全都叫了出來。
聶隱娘頓時目含煞氣“鶯鶯,你莫非嫌棄海川相貌丑陋,不是如意郎君?”
“母親,絕非如此。”聶鶯鶯用力搖頭,“只是女兒……”
雷長夜連忙接過話頭“聶宗主,在下身中南疆奇毒,一生不能動情,否則必遭劇毒反噬,婚嫁之事再也休提。”
“哦,竟有此事……”聶隱娘和聶鶯鶯面上震驚,但是神情都是一松。顯然對于突然定下聶永二家的終身大事,兩人心中都有說不出的想法。
“來嘍——”白榮端著一枚大紅盤走進屋,紅盤上是切得薄如細紗,雪白如云的魚膾,清香的鮮味滿室飄逸。
他剛要把魚膾放到桌上,看到雷長夜的臉,哎呀一聲直接把盤子甩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