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頓時做出一副很尷尬又意猶未盡的樣子。
他這個蠢樣子讓所有人都對他另眼相看。這色中惡鬼崔鈺果然名不虛傳。
雷長夜控制畫中身把自己扶起來。他感覺這就好像在演漫才一樣,而他自己扮演的正是那個傻瓜。
“那什么……羅娘!”雷長夜被畫中身扶回座位,立刻開嗓。
“是,御史大人,可還喜歡月兒的歌舞?”羅娘眉花眼笑地湊到他身邊。
“就、就走了?”雷長夜問。
“月姐兒就是這個德行,大人想要賞賜的話,有空去簪花樓小坐如何?”羅娘笑瞇瞇地問。
“賞賜?!就這么走了,這是無視我。我要罰她。”雷長夜做出一副不滿狀。
“那月姐兒自然就在簪花樓等著大人的懲罰。”羅娘絲毫不以為許。
“嘿嘿,這個好,有趣,你們簪花樓好生有趣,這里所有人統統有賞。”雷長夜看了一眼自己的畫中身。畫中身扇著蒲扇回望他,笑容溫和,神情堅定。
“好,我自己出錢。”雷長夜從懷里掏出一疊金餅子塞給羅娘。
“多謝大人賞賜。”羅娘做出大喜的樣子。
“等一下……”雷長夜數了數人數,從羅娘手里拿回了一個金餅子。
羅娘愕然。
“看什么,多給了一個金餅子,怕你們分不過來。”雷長夜神色不變地說。
“大人……思慮周詳,不愧是東川父母!”羅娘尷尬地說。
“過獎,愧不敢當。”雷長夜這是真心話。
“崔大人,若是你有興趣,末將愿做主在簪花樓再擺大宴,宴請大人一次,席上請月大家再來一段新舞助興。”黃巢此時才好不容易從蘇月姬的歌舞中拔出來,連忙開口道。
“哎喲,不用啦。我自去找月姐兒商量這懲罰之事,你在一邊多有不便。”雷長夜不耐煩地說。
黃巢嘴巴張開就合不上了。他委實沒想到這監察御史居然是這副德行。
“咳咳!”畫中身咳嗽了一聲。雷長夜看了畫中身一眼,閉上了嘴。
“黃將軍所言甚是,御史大人自當與將軍在簪花樓把酒言歡,暢言未來大計。江南之未來,天下之安危,都在將軍身上,我們應該好好親近一下。”畫中身悠然道。
“是,正是。”雷長夜點頭。
黃巢目光閃動,自然看出了雷長夜和崔鈺的主次之分,微微一笑,朝著畫中身拱了拱手,以示善意。
“黃將軍,如今殺死宣府的真兇都已經伏誅,這些人頭當懸掛在節府之外,以儆效尤,也向天下宣布黃將軍如今是淮南節府的掌舵人。御史大人這一次的差使,就算完成了。”畫中身朗聲道。
黃巢神色不動,但是眼神中多了一絲暖意,透露出他對這番話的中意。這也是他在御史大人和雷長夜眼前演出這場戲的初衷。
他不但想要朝廷的認可,而且想要雷長夜背后武盟的支持。尤其是雷長夜名動江南的財力,正是他擴軍備戰最大的剛需。
“既然如此,掛人頭的事就交給黃將軍辦吧,我才想起來這堆人頭還在這兒,好不喪氣,要不咱們先走吧?”雷長夜問畫中身。
畫中身自然無奈點頭。雷長夜立刻站起身,和黃巢行個禮,迫不及待地直接走了。
畫中身站起來的時候,所有隨從才開始列隊出廳,顯示出雷長夜在崔鈺護衛隊中絕對的權威。黃巢看在眼里,自然牢牢銘記于心。
“黃將軍,有空到飛魚大娘船上一聚。我有預感,御史大人向朝廷報上的奏章中,必有將軍今日滅殺江南叛將,威震揚州的英雄事跡。”畫中身微笑著說。
“承雷先生吉言。”黃巢拱手道。
出了揚州節府,無論是雷長夜還是隨行的兩千白銀義從都松了一口氣。即使是這幫大玩家都受不了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