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和聰明人做交易,特別舒服,只要自己思路清晰,那就一點(diǎn)意外都不會(huì)有。
“我看我門下的弟子對于雷兄的雷公戲,很是著迷啊。”藥師微笑著說。
“他們是妖神宗的弟子,耳濡目染,總是要受一些藥宮主的影響,都是心有所癡之人。雷公戲只是恰好投其所好罷了。”雷長夜笑得同樣不慍不火。
“雷兄是說我心有所癡嗎?”藥師眼皮一跳。
“宮主在江南展現(xiàn)的才智手段,讓在下大開眼界。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把天下豪杰玩弄于股掌之間,這樣一位大才,卻是妖神宗里宗主之下第一人。”雷長夜說到這里拿起茶碗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妖神宗宗主是誰,卻是誰都不知道,真是讓人浮想聯(lián)翩啊。”
“宗主性不喜招搖,些許雜事,都由我代為料理。倒讓雷兄見笑了。”藥師面不改色地說。
“宮主行事風(fēng)格舍我其誰,笑傲天下,卻從來不怕妖神宗宗主對你猜忌嗎?”雷長夜問。
“宗主雅量高致,任人不疑,容得我放肆。”藥師不在意地說。
“能夠容得下這樣一位功高震主的手下,妖神宗主不是一位曠世高人,就不是一個(gè)男人。”雷長夜笑著說。
“雷兄未免過于武斷。”藥師也拿起了茶碗飲茶。
“宮主一點(diǎn)都不生氣啊。”雷長夜笑著說。藥師端茶的手微微一頓。剛才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暴露了妖神宗宗主的性別。
“雷兄,你把我引到飛魚大娘船上,是存了要讓我妖神宗對付江南大營的心思吧?”藥師轉(zhuǎn)移了話題。
“并非存了妖神宗對付江南大營的心思,而是妖神宗避無可避,與江南大營未來必有一戰(zhàn)。”雷長夜笑了。
“雷兄何出此言?”藥師把茶碗放回托盤,抬起頭來凝視雷長夜的眼睛。
“妖煉既然能在蘇州流行,沒道理不在揚(yáng)州遭到追捧。八都兵里,不知道有幾人聽到宮主的短笛會(huì)站起來為妖神宗而戰(zhàn)?”雷長夜笑著問。
“……”藥師沉默不語。這個(gè)秘密他從未告訴任何人,但是雷長夜卻能從他在蘇州的表現(xiàn)推斷出來。他嘆了口氣,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想要得到鬼王蛆,他只能暴露一部分他的手段。
“宮主,你認(rèn)為黃巢對那些染指八都兵的人,會(huì)輕易放過嗎?”雷長夜沉聲問,“此人心懷天下,又正當(dāng)揚(yáng)威之時(shí),妖神宗正是立威的契機(jī)。若是他能將妖神宗和饕餮連根拔起,天下豪杰自當(dāng)聞風(fēng)景從。左手八都兵,右手天下名,此帝王之兆也。”
“然,武盟對這樣的人,會(huì)輕易放過嗎?”藥師微微一笑。
“嘿嘿……”雷長夜低下頭,為自己倒了一杯新茶。
“黃巢坦然承下為宣府復(fù)仇之美名,實(shí)際上他卻是滅門宣家最大的疑兇,此事我等旁觀者都可想見,以雷兄的智慧,難道想不明白嗎?黃巢對雷兄的忌憚,恐怕還勝過對我的殺念。”藥師沉聲道。
“誠然如此。可惜,此時(shí)黃巢若撇開妖神宗不理,兵伐武盟,攻殺我的飛魚大娘船,第一于理不合,無法傳檄天下,占據(jù)大義。第二勝負(fù)不明,相比妖神宗,我麾下蜀武盟的威名要強(qiáng)盛許多,戰(zhàn)而難勝。第三主次不分,八都兵中有多少服了妖煉之人,只有在對抗妖神宗時(shí)才能看出來。對付除妖神宗外的任何人,都是自爆其短,徒然給了妖神宗攪局的契機(jī)。”
“哈哈哈,雷兄思慮周詳,在下佩服。”藥師溫文儒雅地一笑,“只是雷兄放著黃巢不管,可能說服自己的手下?我聽說宣錦和宣秀姐弟在武盟之中威名極勝,傳聞宣錦還是雷兄的紅顏知己。紅顏知己的滅門血仇,豈可假手于人?”
“等等,我打斷一下。”紫馨突然從旁插口。
“嗯?”雷長夜和藥師同時(shí)望向紫馨。
“雷兄的紅顏知己是我,錦兒只是普通朋友,這是有區(qū)別的,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