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多次從噩夢中驚醒。他死去的那一剎那,他甚至都不想花玉符復活。那個可怕的天地,他不想再去一次。
最讓他冒火的是,他不知道該恨誰。饕餮吃了他一次,剛活回來又被劉秀的天降正義打沒了一次。他是該恨妖神宗,還是該恨神武派,到現在還是一腦子漿糊。
和他一起在江南作戰的大玩家,一半人都沒有再花玉符復活。這個位面他們不玩了。
能到長安來,他比誰都開心。江南已經被不知道誰給玩壞了,他不想再在那里湊熱鬧。還是來玩玩仇士良有意思。
“哼,中尉大人目光如炬,我也不怕說實話,江南亂局已定,東南八鎮已是武盟的天下。浮生會四十八堂,一百零八舵在江南的產業,都被連根拔起。”白起據實相告。
“白宮主若是有興趣,我大內武庫,還缺一個司庫。”仇士良冷笑著說。
“中尉大人莫非還覺得長安城有意思?我浮生會的總壇建于青山綠水之間,別有洞天,那才是真正修道之人傾心之處,中尉大人多少考慮一下。”白起悠然自得地說。
“哼,邪道之地,哪有天下權在手,天下公卿跪拜參見的氣派,我天性愛熱鬧,在那種清寡之地,沒有呆下去的樂趣。”仇士良淡淡地說。
“但是我浮生會的魔功卻可以讓中尉大人成為真正的男人。”白起斜眼看他。
“嘶!”仇士良眼中紅光一閃,手掌瞬間變為青玉色。白起感到一股殺意撲面而來,他瞬間啟動骨化之術,胸口一層月白色的骨甲隨念而生。
仇士良的青玉掌印在不化骨甲上,鋒銳的指尖插入骨甲半寸,鋒銳無比。白起的骨甲猶如怪獸的牙齒,瘋狂咬合,死死鉗住仇士良進擊之掌。
仇士良和白起幾乎臉貼臉,四目相對,火花四射。
仇士良在暴怒之間將自己參透的傳承秘籍——青玉錐使了出來。這青玉錐是一種最大效率利用自身真氣激發青玉罡的秘功,境界越高,威力越大。尤其在高階功法激發之下,可以產生催金碎玉,專破護體神功,宛若神兵一般的罡錐,無堅不摧。
白起雖然被煉到七品,也有了不化骨甲作為防御,在猝不及防之下,還是被破了甲。
“中尉大人,如果我說,我有讓大人重振雄風之法,大人可愿助掌舵大人重造妖統?”白起急聲問。
“我自有方法重新成為男人,用不到浮生會!”仇士良一臉的震怒,顯然動了殺心。
“中尉大人難道想要一輩子做一個宦官,永遠依仗軟弱無力的開成帝?”白起冷笑著問。
“哼哼,我自有方法。”仇士良想到雷長夜的入畫法寶,嘴角露出冷笑。
“若是中尉大人以為雷長夜會把入畫法寶雙手奉上,那就大錯特錯了。此人麾下高手如云,雷公戲里的英雄,一半都在他麾下效力,想要殺他或許有可能,想要他相讓寶物,難如登天。”白起嘶聲道。仇士良的青玉錐已經破開了他胸口的骨甲,刺入他的肌膚,一點點切割著他堅若金石的血肉。
“說下去!”仇士良冷冷地說。
“此人利用法寶之力,將畫中身與入畫人的神識相合,構思雖然巧妙,但是維持法寶的費用卻極其高昂,傳聞他在江南斂財數百萬,卻出入從簡,毫無奢華之風,每日里還在窮盡各種斂財之法,無止無休。若不是法寶損耗極大,豈會如此。”白起繼續說道,“退一萬步說,就算大人拿到入畫法寶,可能像雷長夜一般斂財?”
“我當然……”仇士良說到這里,卻忍不住住口。他想起了藏嬌樓內那一場如夢如幻的雷公戲。
到最后,他甚至和其他蠢人一般發了瘋叫好,他這輩子還沒這么缺心眼過。現在想一想,王歲能夠斂財百萬,這一場宣傳雷公戲的大戲,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