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這個樣子,雷長夜微微一笑“起來說話,怎么一見面就要死要活的?莫非這是浮生會里的慣例嗎?”
“雷老板,我們是浮生會河?xùn)|堂太原總舵的成員,這一次到飛魚大娘船來是被張角威逼來偷雷老板的寶物的。我們都被張角逼著服用了遺恨丹,命懸一線,不來偷雷老板的東西,我們就要毒發(fā)身亡。”蒙勛語帶哭腔地嘶聲說。
“但是你們來偷我的東西,也難逃一死啊。”雷長夜淡淡地說。
“張角說我們可以用入畫匣入畫后茍延殘喘,等到他偷到萬匣王,他就可以讓我們在畫內(nèi)得享永生。”蒙勛老老實(shí)實(shí)地說。
“哈哈哈哈,張角是吧?此人確實(shí)有點(diǎn)東西啊。竟然還有這種騷想法。”雷長夜笑嘻嘻地?fù)崦盎ヂ?lián)網(wǎng)”,“不過他忘了告訴你,一旦他盜寶失敗,我會把入畫匣里面的所有入畫人都彈出畫外,到時候,你們還是死路一條啊。”
“他并沒有忘記,而是根本不想告訴我們。”蒙勛恨恨不已地說。
“我倒忘了浮生會諸位的相處方式。”雷長夜笑了。
“我們在食肆之中聽到雷老板的故事,大徹大悟,決定不再圖謀那些不屬于我們的東西,從此改邪歸正,不做浮生會的人了。”蒙勛再次納頭就拜。錢算等人也跟著他拜了下去。
“嗯,我的那個故事,其實(shí)講給那個張角聽的。不過你們能夠聽懂個中真味,也算難得。”雷長夜慢條斯理地扇著蒲扇喝著茶,似乎對于蒙勛他們的投靠不是那么看重。
“雷老板,張角和我們約定兵分兩路。在雷老板運(yùn)送互聯(lián)網(wǎng)去雷公鎮(zhèn)的路上,我們作為第一批劫匪去劫持運(yùn)寶隊(duì)伍。張角料定,這一路必然是假貨。而他則帶領(lǐng)浮生會精銳埋伏船上直接入侵船宮偷盜真正的互聯(lián)網(wǎng)。”
“啪!”雷長夜忽然狠狠一掌砸在書桌上,聲如雷霆。這突如其來的一掌嚇得蒙勛等人心包膜差點(diǎn)爆裂。
“好你個張角,竟然叫你看出來我會分成真假法寶讓你來偷,難怪你有底氣執(zhí)迷不悟。”雷長夜陰冷地邊說邊咬牙,“連互聯(lián)網(wǎng)都被他知道了,浮生會果然有兩把刷子。不過,他還是算錯了一步,他以為法寶在船宮,卻不知道這互聯(lián)網(wǎng)我一向不離身。”
他猛然站起身,快步走到蒙勛面前“說,他讓你怎么偷?”
“他……他花了一下午時間,讓我想出偷盜的辦法,讓我務(wù)必做得逼真無比,若是我惹起你的疑心,也是必死無疑。”蒙勛連忙從懷中掏出他給張角畫的偷盜示意圖,顫巍巍地呈現(xiàn)給雷長夜。
雷長夜拿起蒙勛的示意圖瞥了一眼,隨即抖手丟到書桌上“如此拙劣的手法,豈能成事,莫非那張角真的相信了你?”
“他、他、他說我的方法,頗為巧妙……”蒙勛有點(diǎn)委屈。這偷盜手法還是挺巧妙的,他想了一下午呢。
“這么說來,張角也不過如此而已。”雷長夜懶洋洋地重新坐回了書桌之后的坐塌上。
“雷老板,還……還有一件事。”蒙勛支吾著說。
“何事啊?”雷長夜笑著問。
“張角給我們下了遺恨丹,我們背叛了他,解藥是拿不到了,現(xiàn)在必死無疑。我想,卻不知我們是不是能夠以神識入畫,永遠(yuǎn)待在互聯(lián)網(wǎng)中。”蒙勛苦著臉說。
“哈!你們是真能想好事啊。”雷長夜仰天打了個哈哈。
聽到他的話,蒙勛等人如墜冰窖,一下子癱在地上。
“你們可知入畫權(quán)的價碼?一百枚入畫籌只能在畫中呆一年。一千枚也只能呆十年。需要一萬枚入畫籌才能在畫中永生。那便是一千萬貫錢。你們只給我?guī)韽埥墙俅瑢m的消息,就想要全都入畫,永享長生?要知道,連我自己想要入畫永生,都沒有這福分!”雷長夜冷哼一聲。
“啊?”蒙勛雖然預(yù)料到入畫艱難,卻萬萬沒想到會如此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