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間的大街之上時,卻絕望地發現上百輛駝車已經在街上擠成一團,堵住了他們的道路。
雷劍人和弓弩手雷法箭雨齊發,對著他們迎頭痛擊。
西胡兵被堵在涼州城的胡同里,毫無騰挪縱馬之地,就這么活生生被雷法和箭雨懟死了成千上萬人。
但是涼州城里西胡兵太多了,他們紛紛爬上民房的屋頂,穿街越巷,玩命奔逃,好不容易逃到西門,鉆進萬藏寺佛兵組成的強大結界之中。
萬藏寺佛兵們撐著龐大的結界,一點點退出了涼州城。數十萬胡兵不要命地擠在結界中,也跟著逃出了涼州,在逃亡過程中,胡兵互相踐踏,死傷無數。
等到西胡兵都逃出了涼州,飛魚大娘船飛臨涼州城頭,以寬闊的木橋扒住墻頭,讓上萬白銀義從涌入涼州城,做最后的掃尾工作。
城內殘余的狐化妖兵被笛聲指引,聚集在城池的西南角,自縛雙手,跪倒在地,等待唐兵的處置。
尚婢婢和拓跋懷光在劉秀和陰麗華的押解下,來到涼州西南角,走進跪地的妖化胡兵中間,無力地跪倒在地。
就在這時,雷長夜和那個月夜吹笛,引發八萬胡兵妖化的元兇,頭戴青銅鬼面的白衣人一起來到他們的面前。
“兩位將軍,多虧你們的通力配合,才能讓我等以八萬胡兵計賺涼州城,打開了我大唐通往河西走廊的大門啊。”雷長夜搖著蒲扇,笑哈哈地說。
尚婢婢和拓跋懷光一臉憋屈,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聚焦在驅使妖兵的白衣人身上。
白衣人的嘴角微微一揚,緩緩摘下面具,此人正是藥師。
他當初向雷長夜獻上的計賺涼州之法,就是以他特制的妖煉之藥控制八萬胡兵,讓他們成為從內部攻破涼州的決定性力量。
想要讓這個計策真正的產生效果,雷長夜和藥師做了一番周詳的布置。首先藥師煉制的妖煉雖然可以起到控制藥人的效果,但是一般這都需要服食一段時間才能管用。幸好同船的妖煉制造者還有一個夜蘿婷。
她的藥就顯得簡單霸道得多,一吃就靈,但是藥性猛烈,而且沒有大規模制造的經驗。藥師和夜蘿婷互相交流心得,很快就找到了既能大規模制造,又能產生即時效果的妖煉速成品。
他們把妖煉速成品的配方告訴了雷長夜,他立刻從育英谷的藥田里采來足夠劑量的藥材,交給他們迅速煉制。
等到西胡兵開始大吃大喝的時候,妖煉之藥已經做好,并混在給他們的食水袋中。這幫西胡兵吃得開心之后,整袋整袋的喝水,結結實實把妖煉之藥喝了干凈。
因為這妖煉之藥為了給八萬胡兵服用,稀釋了很多,所以猛烈的藥性降低了很多,再加上雷長夜派發的熏肉和米飯格外香甜,每個西胡兵吃到最后都撐得難受,也并沒有覺察出腹內的異常疼痛。
等到八萬胡兵順利進城,藥師的計策實際上已經成功了大半。
他穿上了當年在妖神宗慣常穿戴的行頭,以這種特有的儀式感,在涼州城頭吹響了他經常給涂山貍吹奏的短笛之曲。以這種方式來緬懷自己曾經逝去的青春歲月,同時也給自己當年虛度的歲月一個交代。
如今為輔助涂山貍建立妖國而心錘煉的靈藥,竟然能夠用在為大唐收復河西的戰場上,藥師感到自己前半生的歲月,并沒有完浪費。半生的癡迷最終還是有著一點意義,這種釋懷的輕松感覺,甚至比建功立業的興奮還要強烈。
看著尚婢婢和拓跋懷光怨毒卻又無奈的目光,藥師心中感慨萬千,恍然間有一種脫胎換骨,重新為人的感覺。
“宗主看到妖煉能夠有此作用,也會為你感到高興。”雷長夜微微一笑,淡然說。
“說得好像我死了一樣!”在雷長夜身邊,涂山貍倏然鉆了出來。
“貍姨!”藥師看到涂山貍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