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并把我在大唐官方的正式頭銜寫上,因為這是法蘭克與大唐簽訂的正式租約,彼此用官稱比較好。”雷長夜微笑著說。
阿奎丹公爵眼皮跳了跳,她本來正要用雷長夜的名字做手腳,隨便編造一個拉丁名,混淆真相,蒙混魔法契約。不過雷長夜自然不會犯下這種低級錯誤。
“當然,請問雷長夜先生的官稱如何?”
“隴右親王,西域總督,大唐軍機省太史。”雷長夜沉聲說。
“雷先生竟然有如此高貴的身份,為什么一直以來都以武盟之主自稱?”阿奎丹公爵冷冷地問。
“因為這是我在行商時的頭銜。人們不喜歡在做生意的時候,還要和官員打交道。這個武盟之主的頭銜,很像公爵閣下昔日的晨星騎士團團長的稱呼。”雷長夜笑著說。
“原來如此。”阿奎丹公爵不動聲色地按照雷長夜的敘述書寫著頭銜,雷長夜隨即上前寫下自己的漢文名字。
“且慢!”泰洛爾一世忽然舉手叫道。
阿奎丹公爵回過頭來,詢問地望向這位法蘭克的皇帝。
“呃,我有些事情需要和阿奎丹公爵商議,雷先生,請稍等一下。”泰洛爾一世有些尷尬地望向雷長夜。
“請皇帝陛下慢慢商議,我不急。”雷長夜恭敬地點頭為禮。
泰洛爾一世腳步有些踉蹌地走到阿奎丹公爵身邊,兩個人壓低了聲音卻激烈地爭論了起來。一位魔導師來到兩人面前,有意無意地以手畫圈,一道透明的魔法結界在兩人之間倏然出現,阻絕了所有的傳聲媒介,兩人的議論在雷長夜耳中化為默片一般的表演。
“恥辱啊。這樣三心二意,朝令夕改的君王,不值得任何人輔佐。”瑪烈赤斯深深望著泰洛爾一世,在雷長夜耳邊小聲說。
“他在反悔嗎?”雷長夜明知故問。
“當然。巴黎可是塞納河上的明珠,法蘭克人心中的精神故鄉。他們之所以想要租賃給你,肯定是因為巴黎已經淪陷了,否則除非他們瘋了。”瑪烈赤斯冷笑著低聲說,“永久租賃的契約只是引誘你為他們作戰的誘餌罷了。”
“他們大可以開口向我請求。”雷長夜淡然一笑。
“如果他們還有雇傭大唐武士的資金,也許吧。不過法蘭克王國很顯然已經瀕臨破產,現在各大魔法公會和傭兵公會都是帝國的債主,都在逼著皇帝組織更強大的兵力抗擊外侮,光復國土。并不因為他們是愛國者,而是因為恢復了領地才能有稅收,有了稅收才能還賬。泰洛爾本來想要占你的便宜,讓你幫助光復巴黎,然后再毀約收回故土,不過他的如意算盤被主人輕易化解了。”龍母瑪烈赤斯不屑地說。
“身為一國之主,如此反復陰險,豈能成事。”雷長夜笑了。
“他們一向如此。我不知道東方人如何,不過制定規則的人,永遠是規則的頭號破壞者。”龍母淡淡地說。
“啊。確實如此。”雷長夜感慨地說。
“阿奎丹公爵一定會為主人爭取合約的簽立的。”瑪烈赤斯冷笑著說。
“哦?為什么?”
“因為她巴不得加洛林帝國違反魔法契約,遭到慘烈反噬。”瑪烈赤斯低下頭收斂目光。
“嗯?”雷長夜有點意外,他一直以為阿奎丹女公爵是法蘭克的英雄。
“主人,請允許我保守這個小小的秘密,等到時機成熟,我會為主人親自解密。”瑪烈赤斯低聲道。
“無所謂,我不擔心法蘭克內部的變故,我只要一個租地,建立一個安全的商站,如此而已。”雷長夜擺擺手。
阿奎丹公爵和泰洛爾一世的爭論漸漸白熱化,兩個人手舞足蹈,拼命運用著強烈的身體語言來強化自己想要論述的觀點。這位阿奎丹公爵似乎在泰洛爾一世面前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