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見閻御有何動作,直直得站在原地,任由鋪天蓋地的銀絲切割而過,綻放出一朵朵銀花,卻連其冕袍都沒有割破,一副毫發無損得樣子,而本來面上怒氣勃發的許年堯面上怒氣卻突然一收,“久聞天魔宗閻御性情高傲,目無余子,今天一見,果不其然,混天魔體雖然強橫,但也并非天下無敵”
其話音剛落,漫天的銀絲便驀然一空,而還在原地站立的閻御身上冕袍之上,本來漆黑如墨的花紋,卻隱隱得顯現出一道道詭異藍色痕跡,許年堯見狀終于是稍微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這云妖之淚乃是我斬了一頭元丹云妖才得到的至寶,最是克制強橫魔體,閻兄如此托大,就不怕”
噗通一聲,原本正要接著說下去的許年堯便突然直直得倒了下去,露出了其后神色不變的閻御的身形,而已四散開來的南滄修士都是一臉古怪之色,“愣著干什么,還嫌不夠丟人嗎?給我抬下去”,不知何時已經回到場上的孫姓老道面色不虞地輕喝道,聲音落下,便有兩個童子滿頭大汗得將地上的已經昏迷不醒的許年堯抬了下去。
而閻御也沒有絲毫插手的樣子,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樣子,似乎不經意得撇過一處空間后,便和鶴袍老道一起離開了此地。“后生可畏啊,這閻御無愧是天魔宗上千年來,最杰出的弟子,竟然能覺察得到我等,其怕是連兩分力氣都沒有出到吧”,一旁一襲大氅,一頭黑發隨意披散的青年道人拊掌贊嘆道,其后緊緊相隨的中年美婦則是一臉嚴肅,“那許年堯也太過放肆,血魔宗現世圣子之事,自有宗門定奪,其仰仗家族之力才坐上真傳之位,便有如此作態,現在宗門內世家是何等自行其是可見一斑。”
“年輕人火氣大一點,也是很正常嘛”披發青年道人卻是不接招,“師兄,國有國法,宗有宗規,此事,絕不可輕饒,想當年
”,中年美婦語氣卻絲毫不見軟化,開始滔滔不絕起來,而一旁的披發道人一臉悻悻之色,卻也不敢就此抽身走開。
而遠在黑盟駐地的徐遙當然對南滄宗發生的一幕一無所知,其養好肉身的傷之后,便開始四處活動,開始起自己最后的準備起來,而最近墨冥對起也是慷慨起來,不僅大袖一揮,免除了黑盟中徐遙所有的任務,還主動為徐遙各種方便,一副鼎力支持的樣子。徐遙對此非但沒有絲毫欣喜,反而一副緊迫的模樣。
所謂期望越重,任務越重,墨冥越是大開方便之門,就越證明需要徐遙去做的事對徐遙的能力要求就越大,萬一失敗,徐遙可不會認為墨冥會就此放過自己,徐遙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之勢,萬萬不敢有一絲懈怠地。
首先作為現在徐遙麾下兩大魔奴,黑孽絕對是現在徐遙不可或缺的戰力之一,之前為了速戰速決捉到活口,黑孽不得已之下犧牲了自己一身血肉皮囊,才得以建功,實力頓時損失小半,這對徐遙來說自然是不能忍受的,而另外紅秀作為手下另一大魔奴,雖然修為境界倒是不差,奈何所修功法所限,又沒有趁手的法器,平時對付一般修士還可以,到了徐遙這個層次,基本上斗戰方面就只能做做騷擾。
轉修功法肯定是來不及,以紅秀的天資也不允許,而趁手的法器無疑是短時間內可以到手的,而這提升麾下兩大魔奴之事,便是徐遙這段時間的首要目標了。而其他一些小手段,對于徐遙這個層次的修士來說,已經很難起到什么很大的作用,然而以徐遙的性格,只要是有一點幫助的,也是決然不會放過的。
就在徐遙為自己的目標開始在黑盟中大動干戈時,墨冥卻在自己的洞府開始饒有興趣得讀起一封信來,等其讀完,書信上便隨著一陣魔焰緩緩燒過,化為一片灰燼起來,“這么說,我的那一幫師兄弟找了些怪胎來了”,跪伏在地的黑影身形顫了顫,便應聲稱是。
墨冥啞然失笑,微微搖了搖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