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之前明顯被扔出來探路的石子,徐遙并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在貢院中找尋起自己的目標起來。徐遙一身白色儒袍雖然不甚華麗,但用料精致考究,一看就是世家弟子。而一旁神色匆匆,來來往往的寒門子弟見徐遙信步而來,大多紛紛避了過去。看著兩邊皆是畏懼躲閃的眼神,徐遙雖然面無表情,心中卻是仍然有些感嘆,草莽之中雖然不乏英雄豪杰,但更多的,仍然是這些庸碌之輩。
而此時錢塵則是在貢院“躍龍門”前門口沉吟起來,世家弟子雖然也可以參加科舉,但凡是郡中各城名門望族皆有一定的推薦名額,錢塵與徐遙作為錢家嫡脈,自不用與一干苦哈哈在預科爭個頭破血流,可直接到郡里參加正科,所以徐遙倒了此處,錢塵一時也摸不準徐遙是什么心思,想了一陣, 其便哂然一笑,既然猜不透,看看不就知道了。想到這里,錢塵便一拂袍袖,便進了這貢院。錢塵作為錢家嫡長子,從小便聰慧外露,從小便聲名在外,到如今實力手段皆是不缺,自然沒有什么不開眼的人像剛才徐遙進入貢院一般來阻攔什么。
而另一頭,徐遙交了族籍玉蝶,便候在一旁,等待預科的開始。而就當預科就要開始之時,錢塵也大步踏來,徐遙見到之后不免一陣詫異,錢塵見狀也是微微一笑,對著徐遙一陣擠眉弄眼之后卻并未過來,只是尋了一處地界,與一般等待科舉的修士一般,靜靜得閉目養神起來。若是說徐遙這兩年深居簡出,又變化頗大,還沒有什么人認得出來。那么錢塵作為錢家年輕一輩頭面人物之一,自然在這天凝城為人所熟知。
錢塵來這預科之地,不少人瞬間就將其認了出來,人群之中頓時就出現了一陣騷動。“肅靜,貢院重地,豈容喧嘩!”,一須發皆白身著墨綠長袍的老者開口對眾人斥責道,剛剛還略有騷動的人群立馬便安靜了下來。白發老者見此狀也是冷哼一聲,便開始逐字逐句念起預科規矩,名次獎勵等等。等到眾人都昏昏欲睡之時,其便突然停下,大袖一揮,預科第一科,便要開始。
預科第一科,乃是十八銅人巷,這十八銅人雖然攻擊力都不甚強,但都是力大無窮,鋼筋鐵骨之輩,就是凝脈期修士前來,也絕難將其破壞,更不要說在場參加預科的煉氣期修士了,然而其銅身雖然堅固,但動作緩慢,稍微有些手段之人就是取巧也能通過,故不算太難。只見白發老者話音剛落,徐遙便一馬當先進入了十八銅人巷,里面立刻傳來乒乒乓乓的打斗之聲,片刻之后,銅人巷里面便宣告平息。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之事,不說徐遙錢家嫡脈的身份,就是以其煉氣后期的修為,便已經勝過在場大多數人,預科第一科又只是去蕪取精,并無多大難度,所以就算徐遙通過的快一點,其余人也無甚反應,開始陸續進入起來。
其中有人順利通過,而其中有一些修士才進去不久便立馬出來,往往搞成灰頭土臉,鼻青臉腫的凄慘模樣,還紛紛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讓在場眾人感到詫異不矣。
要知道大韓科舉可不是開玩笑的,可沒有幾個人敢在這件事上落大韓皇家的顏面,而敢來參加大韓科舉的,或多或少都有兩把刷子,不至于在科舉上鬧笑話,而銅人巷作為預科第一科,難度不大,往常雖然也偶有不過之人,卻絕對不像現在這樣幾乎有一小半的人都被淘汰的情況。
就在摸不著頭腦之際,一個衣著頗有幾分華貴的青年嘩啦一聲,便從銅人巷里飛了出來,其落在地上之后,噴出一口鮮血后,氣得渾身顫抖,臉色發白,“錢錢海你簡直欺人太甚,不過僥幸走了狗屎運進境煉氣后期,居然學神威大將軍在科舉上坐起關來,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啊!!!!”
隨著一塊石子砸中其中堂,剛剛還喋喋不休的華袍青年頓時便被砸昏了過去,一聲淡漠的聲音從銅人巷中傳來。“真是聒噪,唐家之人聽好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