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這一邊各世家家主進退兩難,在天凝城無數人的震驚當中,錢家的瘋狂行經沒有遭遇到任何的阻攔,已經聚集到了天凝城城主府前。而往日富麗堂皇,亭臺樓閣鱗次櫛比的城主府,已經不知何時被籠罩在一層薄薄流動的黑色光華之中之中,露出一絲以往從來沒有過的頹廢與荒蕪。
而立于最前面的三人中,錢啟山突然頓住腳步,其余兩人察覺到之后也立馬停了下來,而三人身后其余錢家之人頓時停下了腳步,卻沒有一絲的喧嘩與嘈雜的產生。
錢家之人似乎并不急于攻進這城主府內,在此靜靜等待著什么,如群狼一般,冷冷地注視著已經身陷囹圄的獵物。而不久之后,一銀鎧將軍便從天而降,穩穩得落在三人面前,其看到已經身著天狼重鎧,一臉肅然的錢啟山之后,有一道貫穿整個臉部猙獰傷的將軍,露出欣喜的笑容,“啟山,軍中一別,我們已經是數十年未見了。”
錢啟山面上微微一笑,卻并不答話,銀鎧將軍見狀卻哈哈一笑,絲毫不以為忤“你這戰場之前沉惜字如金的習慣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啊,好了,我現在也不來煩你,這唐家老弱婦孺我等不會相攔,其余之人已經這在夜華天幕之中,此陣過后,你可要陪我大醉三天三夜啊”。其說完也不待錢啟山答話,便駕起遁光,自顧自得去了。
而等這銀鎧將軍去后,錢啟山整個人便被徹底籠罩在黑暗之中,其身上散發出一股一往無前的慘烈氣勢,而其身旁另外兩人身上的氣勢也是沖天而起。一時間,三大元丹修士的掀起的靈壓席卷了整個天凝城,仿佛在宣示唐家近在眼前的悲慘結局一般。
而很快,唐家中也是三股同樣強盛無比的元丹氣息從城主府中盤旋而起,將錢啟山三人的氣勢竟皆接住,絲毫不落下風,“哼,好膽,敢來我唐家耍威風,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唐杰怒哼一聲吼,便攜著唐嘉,唐預兩人,迅速起身到了錢家三人面前。“你們可要想清楚了,朝廷的狗,不是這么好當的”,與自己怒氣沖沖的大哥不同,唐嘉神情頗有些低沉,緩緩看著錢家三人說道。
“哼,兩位哥哥,事已至此,還有什么好說的,我等修行,最后還不是要靠手中之劍說話,這些年我看你們是安穩日子過的太多,現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哪里是動兩下嘴皮子就能解決的,破船還有三斤釘,要亡我唐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哼,當年對老家主等下毒手之時,你們就該有此覺悟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錢余光不屑得說道,而與其形成鮮明對比的一旁的錢啟元,臉上則露出一絲別樣的微笑,“今日,在下請三位赴死。”,說完右手便有雷霆閃耀而出,向唐家三兄弟襲來。而錢啟山則只是吐了一個aaquot殺aaquot字出來,整個人便如一桿神槍一般,勢若奔雷得向前跨越而去。
看著一路從地面到空中盤旋而上,爭斗不休的六人。徐遙便默默得將自己法劍置于胸前,將自身的狀態做了一次最后的調整。與以往的散漫作風不同,現在徐遙身著一副神光內斂,肩頭兩個猙獰狼頭分飾左右,從下到下渾然一體的晶瑩玄甲,頗有少年將軍的風范。
唐家雖然之前內斗不休,但現在錢家此次前來,分明是一網成擒的打算,唐家之人就算再鬼迷心竅,死志既萌,也只有奮起反抗一途徑,很快,隨著錢家之人與唐家之人的第一波接觸,整個戰場便顯得有些白熱化起來。
而徐遙在其中明顯因為身份特殊的原因,唐家之人對其備受照顧。信步躲過一柄呼嘯而來的流星錘,徐遙手中秋水連斬,一沾即走,四周不斷有唐家之人亡于其劍下,一時竟有些勢不可擋,如魚得水的勢頭。
但唐家之人很快也反應了過來,不多時,就有一個同樣位于煉氣巔峰,一臉沉穩的中年男子,將徐遙就此攔了下來。徐遙見此微微一笑,臉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