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陣中相斗之時,徐遙暗中將之前準備的土木兩系中品符箓布置在陣法中的陣角之處,以待所需之時,崩壞其陣角。通過最開始的交鋒,徐遙試探出,對方只是對這套陣法異常精熟,但本身無甚陣道修為,心中了然之下,徐遙自然就開始布置這勝負手。
對方這套陣法頗為不凡,但布陣者不修陣道,便如役使那死物一樣,難免破綻百出,當然,世間在煉氣期便開始悟陣的人物,便是在瀾滄修仙界也實屬鳳毛麟角,也無怪該青年對此掉以輕心,被徐遙尋了破綻了。
徐遙頗好雜學,自然是對這套陣中嵌陣頗感興趣,然而現在身處戰局,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徐遙打開紅色朱門,劍光連閃之下,便已經將之前青年修士動的手腳拆除干凈,畢竟主陣已破,這些陷阱失了陣法的掩飾庇護,端的是不堪一擊。
片刻之后,徐遙便已身處一堆滿低階靈材與靈草的密室之中了,徐遙在密室中站定,環視一周,略作沉吟便將一塊赤精石,一截白燁靈木,三株百年靈草,一張不知名獸皮與彎角收入了納物符中。其余材料竟是看也未看便一股腦兒收走。
隨著修為日益精深,在練氣期里能入徐遙眼中的材料,也是寥寥無幾,徐遙一揮大袖,一陣風卷殘云之后,便已抽身離開了這間密室之中。已出密室的徐遙并沒有向已經白熱的化的中間戰場抽身而去,身為錢家嫡脈,徐遙自是知曉自己的戰場并不在那里,而且徐遙心中隱隱有個猜測,這唐家,剛好有一個人,可以驗證徐遙這個猜測是否是正確的。
徐遙的身形變為一道淡淡的影子,幾起幾落之后,很快就到了一處平平無奇的伙房里,徐遙端詳了一下四周,便將伙房中灶具移位,本來平整無比的地面頓時陷出一個凹處,露出了一個僅容一人身入的梯口。徐遙面上露出一番果然如此的表情,便緩緩進入,走完這盤梯,一片巨大的空間便已出現在徐遙的眼前。
感受著空中腐爛與隱隱的血腥氣息,徐遙面不改色的向前走去,在這監牢深處,有徐遙想要尋找的人。沒有理會從兩旁不斷傳來的求救聲,謾罵聲,徐遙走到了監牢深處,在一間明顯有些特殊的牢房前停下了腳步。
牢房中的犯人,早已是血肉模糊,奄奄一息,早已不復往日氣魄,感覺到徐遙來到,其竟有了一些意識,“好像,我來的有點晚了”,徐遙淡淡出聲說道,牢房的人早已不能發出任何聲音,事實上,他渾身上下就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其聞言似乎想挪動一下已經殘破不堪的身軀,卻也只能在地上掙扎出一道道血跡。
徐遙眼中頓時露出一縷異色,嘴唇不斷蠕動之下,本來就已經在地上不斷掙扎的犯人身體更是劇烈顫抖起來,眼見其身體抽搐得越來越厲害,徐遙頓時不再猶豫,右眼中一縷幽深的黑芒漸漸開始充斥了整個眼球,而一株精致的黑蓮從其眼中緩緩綻放而出,漸漸便化為一根根猙獰藤蔓,充斥了整個牢房的同時,也將地下那團血肉包裹了進去。
半晌之后,等徐遙再出現在之前那個平凡無奇的伙房之后,身后已經跟隨了一名身著黑衫,形貌粗獷,身上是血腥氣息的巨漢了,正是之前貢院與徐遙鏖戰的唐杰無疑。感受著其身上的強盛氣息,徐遙不由得微微點點頭,自己的選擇果然是對的,在自己寄身于錢海之后,徐遙便一直在思索如何將黑孽與紅秀釋放出來。
經過這兩年的多次嘗試,紅繡倒還好辦,契合的肉身很多,只是紅繡本尊一直挑剔非常,特別是在肉身相貌之上,想到這里徐遙便有些大搖其頭,在其看來,皮囊不過過眼煙云,一身實力才為其真正所重。但自己這兩個魔奴雖然受控于自己,但卻都有自己的獨立思想,左右這兩年都在錢家提升境界,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合適的肉身,徐遙一時也只能聽之任之。
如果說紅繡只是個人性格喜好,那么黑孽則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