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答應與趙倩兒聯手之后,徐遙再與其細細商議一陣之后,便回到了自己房間。自自己降臨這天魔世界中之后雖幾經波折收獲不小,但苦于跟腳問題,一直都是那燈下黑?,F在與其互通有無之后,卻發現前路一下子就明朗了很多。
在這天魔世界中,這具寄宿肉身乃是先天水德之身,位列五行先天之屬,凝脈可不是什么難事,徐遙打算在此次殿試之后,就著手凝脈,以便到了天狼軍便宜行事。據趙倩兒所言,在這天魔世界中凡是有所成就,要想帶回到瀾滄修仙界,就要看天魔元胎凝聚幾何,天魔元胎凝聚得越完整,那收獲便能多帶回一分。
在這天魔秘境中凝脈是大多數弟子都會做的事,即使失敗于神魂有所損傷,但這破境的寶貴經驗卻是值得去嘗試的,就算之后回歸天魔宗不能盤留下這一身修為,其體悟感觸,在修士再次嘗試凝脈之時,便會大有幫助。
而有了這枯榮菩提,徐遙自不用再想其他,天魔宗與他宗不同,不見有過多約束,而自己只是局外之人,之后事情辦妥,想來回歸南滄宗不是什么難事,再順利用道家功法凝脈之后,卻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腦海中浮現出一位身穿龍繡金絲錦袍,腰纏璞白玉帶,腳踏流云金靴,頭帶青玳天冠的青年公子,正是蒙陽山下想將自己斬盡殺絕的白逸羽無疑,徐遙嘴角浮現出一絲冷色,似乎在想著什么。
徐遙某種意義上是真正的苦修之士,自不會輕易與人結怨,但大道爭伐之下,一路走來卻鮮有能不拔劍相向的時候,白逸羽差點斷了自己的道途,要不自己一番奇遇,現在怕是只能整日渾噩度日了。
這乃生死大仇,豈能不報?然而且不說白逸羽自身乃是南滄宗天子驕子,一身修為實力遠超同儕,背后更是白家這種在南滄宗自立宗便已樹大根深的龐然大物,不要說徐遙乃區區一個煉氣弟子,便是龍虎交匯,成就元丹,在白家面前,也算不得什么。
好在這白逸羽不是沒有對手,在南滄宗外門與自己頗為交好的白逸嘉便與其有爭位之隙,只要協助白逸嘉將其從白家首席嫡傳之上打落下來跌進塵埃,徐遙自問有的是方法手段炮制其人。
略微再想了一想,徐遙便了搖了搖頭,又沉浸在自身的修煉上
來。修煉無日月,轉眼間就到了大韓四年一度的科舉最后的輝煌——殿試開始之時。
一開始作為大韓吸納天下英杰的手段,天下響應者可謂寥寥,直到楊天林等一干草莽龍蛇現世之后在整個王朝之中攪動無數風云,讓同輩世家子弟盡皆折節之后,天下各方勢力才對大韓科舉真正重視起來,每屆都會派遣自己麾下得力弟子前來。
一是出來結交人脈開開眼界,二也是在這朝廷之中混一番資歷,以后如果要出任官職,如果有科舉上的名次就是一臂助力。當然對于各路王侯嫡脈齊聚的這一次殿試來說,卻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這其中自然包括之前與徐遙爭鋒相對的八侯嫡脈,與已經是同盟陣營的常廣郡主。不要說列世八侯這種頂尖世家,就是一般能夠執掌一座大城的世家嫡脈,也不會輕易在這科舉上拋頭露面。
以其等家族能量自不需要這點舞臺,其勝了只能說是家學淵源,理所應當。若是敗了,則不免成為好大一塊踏腳石,白白成他人名聲,世家弟子雖然一貫自視甚高,但也怕馬前失蹄,這種吃力不討好之事當然是敬而遠之。
而現在則是八侯齊聚,還溜進來了一個郡主,神經粗大的人還在感慨此次科舉是前所未有的盛況,而稍微機靈點的都隱隱約約察覺事情有些蹊蹺了。
徐遙一身素袍,表情不咸不淡得來到了侯考處,在場中人很自覺得給徐遙讓出一條路來,自徐遙進京以來,沒露面幾次,名聲是越來越大,實力還是其次,與趙倩兒這位假郡主的八卦可是鬧的滿城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