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名面容普通的青年開始吃面時,街角陰影處,緩緩露出了徐遙等人的身影。徐遙追尋之前韓天香給到的線索,已經跟了這詹事府的刀筆吏有了三日時間。
在之前徐遙的臆想之中,在馬家滅門案發生之前,這詹事府的刀筆吏便與馬東云有過接觸,無論是本身有無問題,現在也應該是風聲鶴唳的狀態才對。然而徐遙一干人等跟了這小吏三日,也調查了這小吏三人,卻是發現情況在往截然相反的方向發展。
這刀筆吏在馬東云東窗事發之后,一點沒有韜光養晦的意思,反而連自己衙門里的職司也不去,整天就在家里修煉一門邪功,但明顯初入武道不得其法,反而將自己周圍環境搞得烏煙瘴氣。
雖然在北齊朝廷上的角度來講,正道魔道并沒有江湖上分的那么明顯,甚至北齊軍中就不有不少魔道強者,但多多少少為了照顧江湖上那幾個傳承悠久,勢力極大的正道宗門的顏面,也不會將此事放到明面上去打別人的臉。
而這詹事府的刀筆吏此舉已經不能用出格來形容了,徐遙甚至覺得突然在街角出現一個北齊官方的高手,一掌“不小心”將其擊斃,都是更為合理的事情,而不是對方還能坐在這條街上,悠哉悠哉地吃著面條。
而徐遙這些天分出去調查的人手,也是一無所獲,這詹事府的刀筆吏田俊良來歷清白,雖是當朝國姓,但只不過是多少代之前的旁系,早已經失去了皇族血脈的那層榮耀,泯然眾人矣,能混個詹事府的小吏,據調查還是費了很大的力氣。至于其人際關系更是簡單,從小無父無母,一本族譜上的人除了自己早已死絕,根本就是死無對證,為人也是沉默寡言,不作交際,跟那馬東云之前更是互不相識,風馬牛不相及的人物。
這樣的調查結果自然是讓徐遙等人大皺眉頭,這田俊良是個人,都能看出起一定有問題,但無論怎么調查,就是滴水不漏,因為其乃是北齊朝廷官身,徐遙現在只能算半個六扇門的人,一些陰暗手段自然不能用,一時徐遙等人的調查竟然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就在張巍然還在苦思冥想,看不能借力破局的時候,徐遙突然一個箭步已經越了出去,三步作五步,便已經來到田俊良那桌上,迎著田俊良平靜的目光,徐遙大馬金刀地坐下來。
感受到四周隱隱傳來的危險氣息與軍中強者遮蓋不住的強盛血氣,徐遙似乎便懂得了,這田俊為何一
直作死,也是平安無事,“我只想知道,那馬東云來找你究竟為何,你若告訴我,你那門不入流的功法也不用練了,我這里有九大寇之中的第三寇“連山鎮岳”鮑修遠鎮岳刀法前兩層,只要你說出來,我就送你了,不知閣下意下如何?”
徐遙欺身上前,對著田俊良說道,田俊良面上漸漸露出一絲異色,“好”,而這時才反應過來,忙不迭地與紅繡黑孽跟過來的張巍然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就在徐遙與田俊良正要完成這骯臟的y交易的時候,一名身上書卷氣息濃厚的中年男子施施然地路過此地,其似乎不經意間地瞥了一眼田良俊,然后故作驚詫道,“想不到我隨便出來散散步,居然可以遇到如此良才美質,看你現在也像沒師傅的樣子,怎么樣,不如拜我為師,以你的天份,加上我的耐心教導,他日就算成為武林至尊也不在話下。”
田俊良與徐遙面皮俱是一陣抽搐,隨即無語地看向這名中年男子,宛如在看向一名智障人士一般。
見兩人神情詭異地看著自己,中年男子面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好言相勸你不聽,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現在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如果沒有出言拒絕,那就是我的弟子了。”
說完之后,其身上便氣勢大放,整條街道瞬間都變地寂靜無聲,而之前隱沒于周圍的幾名軍中強者,也紛紛顯露了身形,一臉敬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