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柯玉宇有飛黃騰達的一天,想要給謝樂安等人一個落腳的身份,卻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畢竟與蔣溫倫不同,柯玉宇雖有背景,本人也有些才能,但畢竟身無武道,想要辦事利落,少不得要一些心腹人手。
而蔣溫倫這一條路就算能走得通,謝樂安與魏正豪就算真的想半路出家,就能一定能投進蔣溫倫的師門不成?所以謝樂安雖然明知從為人上來講,蔣溫倫更信得過一點,但對于自己以后的存身之道,還是偏向柯玉宇多一點。
謝樂安打發走王烈等人之后,算是告一段落,而蔣溫倫這邊,好戲才剛剛開始。
話說這日瀏陽縣城里來了一個闊少,身穿一領佛頭青秋羅夾袍,頭戴一頂黑絨方巾紫貂套,腳踩一雙黑虎抓地富貴靴,所到之處,僮仆環繞,兼之出手闊綽,一問,是南邊六品監事道臺的一位公子,剛進學的秀才,捐了大把的銀子,來瀏陽縣里候補來了。
當地的縉紳先生以及富商大賈見這闊少背景不凡,出手又是闊綽,雖是候補角兒,然而人才風流,指不定哪天就在瀏陽縣里走馬上任,成了父母官,所以無不傾誠結納,竭力討好。
只這闊少生得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卻是個白面書生,多走幾步都要喘上好一陣,所以外面的人都以為他是一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宦家公子,誰知道他是一個先天高手假扮的呢?
這闊少自然就是又借者謝樂安的手段潛回來的蔣溫倫無疑,話說蔣溫倫這重身份,雖然是從謝樂安處得來,但當初謝樂安經營這重身份,可是下了大力氣的,那位六品監事道臺雖確有其人,但其風流成性,私生子又多,被謝樂安抓住了把柄之后,捏造這樣一個身份,簡直是輕而易舉。
謝樂安準備這重身份,本來也是狡兔三窟,也沒說一定能用得上,蔣溫倫要回瀏陽縣來,恰好就可以用這身份安排。蔣溫倫大大得罪了上端平,按理說不應該這么高調。
但若是蔣溫倫進了這瀏陽縣城一副鬼鬼祟祟,遮掩行跡的模樣,反而會讓人覺得其中有鬼,而且蔣溫倫來到此處,是領了師命,化解赤陽幫與風雷幫之間恩怨糾纏,赤陽幫與風雷幫是這個地界響當當的勢力,想要插手其中,哪能沒有一個明面上過得去的身份?
所以蔣溫倫思來想去,還是謝樂安的安排最為妥當,道門功法本來就有縮骨換體的本事,以蔣溫倫現在的武道境界,高上兩分,矮上幾寸都是可以輕松辦到的事情,只要不動手,絕不會露出半點馬腳,再加上一點半生不熟的易容之術,不是境界高深的武者,也基本上可以糊弄過去了。
領了這闊秀才的身份,蔣溫倫自然不會低調,這一進城門,招呼自己半路買的僮仆,直接住進了瀏陽城里最大最有名的高升客棧里。
謝樂安留給蔣溫倫的銀錢極多,蔣溫倫自然沒有省的道理,直接要了一間是五開三進獨院,樓上地下,共有二十間屋子。
瀏陽凡是有錢闊綽的旅客,到瀏陽多是在這客棧下榻。蔣溫倫到了這客棧,便但是作出一副古道熱腸,愛好交游的模樣,無論到什么地方,總是座上客常滿,樽中酒不空,這一來二去,便跟一堆狐朋狗友打得火熱,漸漸開始探聽城中消息。
這瀏陽城里現在名聲最響的,自然是上端侯府小侯爺上端平,在瀏陽城里得罪了這路神仙,基本上等于脖子上套了白綾,腳下踢了凳子,離死不遠。
蔣溫倫這一打聽,一幫狐朋狗友自然是把上端平的勢力大大吹捧了一番,讓蔣溫倫萬萬不要開罪其等,蔣溫倫聽得心里暗笑,面上卻還不得不恭聲應是。
舍了這上端平,自然就是瀏陽縣的縣尊,風雷赤陽這兩大幫派,話說當年南野原之爭最終導致了這片地界上最大的兩個幫派的形成,分別是瀏陽境內的風雷幫,平江境內的赤陽幫。
事到如今,這兩大幫派早已經是樹大根深,已經不僅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