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朝之意,本是要大幅株連,徹底將其等連根拔起。可在重重壓力下,只草草誅了血霞宗這個首惡,其余就不了了之,到底還有多少人牽扯在內,又有多少人慘死其中,時過境遷,悠悠百年,早已經不可考究。
這一段無頭公案,便是前朝大名鼎鼎的“血髓丹案”,而后幾百年間不乏有效仿者,然而無論是聲勢,還是影響,都遠遠不能與血霞宗相必,其遺毒之深,可見一斑。
而紀君昊雖然不是什么大派子弟,但赤陽幫作為一縣為首的武林勢力,紀君昊作為其少幫主,自然也不是孤陋寡聞之輩。
在偶然察覺紀弘業給自己服用的丹藥,居然是大名鼎鼎的“血髓丹”之后,紀君昊就有些無法接受,雖然長于江湖幫派之中,打打殺殺只是尋常,但拿活人煉丹一事何其殘忍?
一想到自己已經服用這些丹藥數年輔以修煉,無異于生吃同類血肉,紀君昊就心中欲嘔,然而事關重大,紀君昊也沒有聲張,只是暗中在幫中追查這血髓丹的來歷,紀君昊才剛剛查到觀音寺與上端世家頭上,就被紀弘業察覺到端倪。
而后自然是父子相見,大吵一架,自此之后紀君昊在赤陽幫的地位便是一落千丈,最后連少幫主的位子都丟了。
雖然紀君昊知道自己父親已經與其余幾方同流合污,在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但正所謂血濃于水,紀君昊也不忍就此將此事宣揚出去。
只是之后紀君昊與馬似玉私定終身,事情漸漸又開始有些變化,在馬似玉的勸說之下,紀君昊的立場也不那么堅定了。
而后等到馬似玉陷于拒馬山,紀君昊的心理防線終于崩潰,跟秦朔吐露了實情,而后才有了橫廬山上秦朔與洞玄真人爭執的那一幕出現,這里交代清楚了,就可以回頭寫之前的劇情了。
“恭敬不如從命,就請真人恕在下無禮了”上端兆雄輕笑一聲,便率其余幾人進入草廬搜人。
洞玄真人施施然跟在后面,冷不丁地拍了一下飛刀浪子池云的肩頭,把這位池家主嚇得一下子蹦出老遠,回頭一看,警惕道:
"真人?這是?"洞玄真人看對方反應如此之大,頓時哈哈一笑,說道:
"里面本來就沒有人,池家主何必如此驚慌?諸位家主若不信,可先將貧道綁上,這樣總該放心了吧?"
池云一聽,已知這洞玄老道有心戲弄自己,冷哼一聲,一個箭步,就自己先躥入屋內,而上端兆雄幾人一馬當先,自然是早就進去了。
然而屋內只有小道童一人,幾人把草廬的東西兩屋全都搜了一遍,全不見蹤影。本來這草廬之內,除了有些必要的桌椅、茶具、云床外,就是練武用的刀、劍,念經用的木魚、香爐、經卷,其他之物一無所有,要是藏個把人什么的,也實在是難。
見到此情此景,上端兆雄面上不見有什么表情,只是轉過頭來對洞玄真人說道:
"情急之下,有所冒犯,還望真人不要見怪,既然此地無人,我等也不會胡攪蠻纏"
洞玄真人聞言微微一笑,隨即說道"上端家主言重了,童兒,還不給貴客們看茶。"
上端兆雄微微搖頭"不敢再叨擾真人了,天色已晚,山水相逢,我們就此告辭"說完就帶著幾個人灰溜溜地走了。
洞玄真人將他們送出好遠,才返回廬中,進到屋中,道童要說什么,洞玄真人一擺手說"往后我們不在這兒住了,回玄月宮去!"
深夜,玄月宮內燈燭輝煌,東鶴軒里,洞玄真人與馬煥章、馬鴻禎、蔣溫倫、秦朔、紀君昊等人對座飲茶。馬煥章茶飲了一半,忍不住開口問道:
"真人是何時在草廬之內,挖了個通往紫竹林的暗道來?"洞玄真人聞言微微一笑,回答道“嘿嘿!這可不是貧道挖出來的,而是天然就有,不然怎么能瞞過上端兆雄”
“貧道在蓋此草廬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