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撿。
小娃子們的工作最簡單,就是在前邊揀第一遍,都是浮在土上邊的大土豆,等把小筐裝滿了,再往絲袋子里面倒。
他們的籃子都小,裝幾個大土豆就滿了,來來回回跑著,往袋子那邊運。不大一會,腦門上就全都見汗了。
“孩子們沒事吧?”還有些醫護人員不放心。
田小胖大大咧咧地答了一句“啥事沒有,要是早來俺們黑瞎子屯,多干點農活,早就好啦——”
反正現在你嘴大,說啥是啥!大伙也沒法反駁,他們辛辛苦苦學了幾年或者十幾年醫學,結果比不上人家一個土里刨食的。
說到土里刨食,還真來了不少,在翻完的地里,不少蟲子或者蟲卵被翻上來,然后就招來一大群烏鴉喜鵲啥的,也不咋怕人,都在那吃蟲子呢。
野雞!還有人瞧見里面夾雜著不少花花綠綠的野雞,出溜出溜的,吃得更歡實。不用說,自然是野雞場那邊把野雞都攆過來打食。
“俺的俺的,全是俺的,你們統統滾蛋——”天空中猛然傳來一個清脆的叫聲,只見一只小喜鵲飛過來,嘴里哇哇大叫,好像要驅趕那些鳥類。
你尾巴都沒長齊呢,也敢來嘚瑟,會說人話了不起啊——立刻就有幾只大烏鴉朝喳喳飛過來,嘴里嘎嘎地叫著,嚇得小喳喳直接落到田小胖的肩膀上。
“誰叫你吃獨食的,該!”田小胖戳戳它的小腦瓜,然后招呼放學歸來的小丫他們,也加入到勞動之中。
“干爹,這土豆子真大啊,晚上俺想吃地三鮮!”小囡囡一邊嘿呦嘿呦地拎著一小籃子土豆,嘴里還一邊惦記著晚飯。
“炸土豆條好吃!”小蘿卜頭現在也能磕磕絆絆地說中文,就跟小囡囡爭辯起來。
“地三鮮!”
“炸土豆條!”
田小胖一瞧,這倆小不點吵得臉紅脖子粗的,連忙勸架“咱們這土豆大,一個土豆切兩半,一半做地三鮮,一半做炸薯條。”
于是皆大歡喜,倆娃子抬著一個籃子,樂樂呵呵地開始給土豆搬家。
田小胖基本不怎么干活,肩膀上架著小喳喳,主要是游走于那些小娃子中間,蹲在那,叫小喳喳跟娃子嘮嗑。
喳喳翻來覆去就是那兩個個問題你叫啥名啊?你今年幾歲啦?
不過對于這些小患者來說,這種問題剛剛好。而且他們也都很樂于跟小喳喳交流,不時響起一陣陣歡快的笑聲。
在田小胖身后,則跟著不少醫護人員,一邊記錄,一邊觀摩學習。可惜,田小胖的真本事,他們估計是永遠都學不會了。
同樣的,小白也很受這些小娃子們的歡迎,如果說田小胖被封為大師父的話,那么小白就是大師兄了,也跟那些小娃子一起扎堆,然后就不時有小娃子摸摸它的小尾巴,小白就撓撓對方的小腦瓜,然后一起嘎嘎笑。
也不知道是聽到小白的笑聲,還是聞到了這邊土豆子的氣息。豬不戒也溜達過來,長鼻子在地上一拱,就拱出個大土豆,吭哧吭哧幾口就咽到肚里。老豬還挺納悶這塊好啊,拱點吃的一點都不費勁。
野豬!后來的那伙人都不認識豬不戒,不免有人驚叫。
田小胖擺擺手“沒事,這野豬是來勞動改造的。小白,你把豬不戒叫過來拱地——孩兒們,咱們在后邊跟著撿土豆。”
小娃子們也都嘻嘻哈哈地跟著他,小猴子找了一根小木棍,跳到豬不戒后背上,老豬要是不努力,屁股肯定就挨上一棍子,然后惹得娃子們一陣哈哈笑。
老豬再賣力氣,一嘴巴下去,頂多拱出來倆土豆,旁邊好幾十只小手等著呢,轉眼就搶沒。大伙算是瞧出來了小胖子也不是啥正經干活,主要還是和這些小娃子玩,在玩中溝通,在玩中交流。
這個法子看似簡單,但是效果不錯。可是對這些醫護人員來說,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