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案件則截然相反,瑪麗安讓靈魂回溯到患者被摘掉呼吸器的那段時間,當時犯人肯定也在場。
瑪麗安一個人站在空明的病房里,手里抓著象征超度死者的金色十字架,嘴里小心地反復念叨著什么古老而神秘的咒語。
審問靈魂的可能在她這里再一次得到了驗證,即使逝去,即使依靠意識形態,它們仍有機會向世人吐露真言。
雖然只有短短的五秒,她也足以看清楚,那名犯人在摘掉呼吸器之后,就立馬跳出窗戶逃走了。與前一個案件相同,犯人都是以未上鎖的窗口作為出入通道。
窗外沒有其他的鄰近建筑,左邊只有一面墻,三樓的高度居然還跳不死他,絕對是利用了什么方法。
她只憑印象在手邊的白紙上飛快地畫下犯人的外貌特征,其實她并看不見對方長什么樣子,只是簡單描繪出對方的身形輪廓。
盡管這樣,警方仍對這張特寫搖頭不語。以病床為參照物,可以看出來犯人有將近一米八的身材,體格健壯,年齡限制在三十歲以下,除此以外沒有留下更多的額外信息。
起碼瑪麗安盡自己的最大努力去幫助警方了,聊勝于無,至少現在可以縮小搜索嫌疑人的范圍了。
這些天天氣逐漸轉陰,雨露夾著新泥的氣息,空氣中的煙塵越發濃重。
見事件好像沒什么進展,林托也挺無奈的。靈魂的最后影像只有瑪麗安能看到,如果其他人也能看到的話,就可以幫忙分析了。
她的眼睛與我們的眼睛不同的是,它不能接收光,所以她不能看到外界的影像。相反,她器官的靈敏程度之高,可以察覺到周圍的生命波動,哪怕地面的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螞蟻,也有其值得煥發的光芒。
憑自主感覺拼湊而成的復合映像是直接出現在她大腦中的,那樣的話就跟視網膜無關了。
林托跟菲格利討論了半天,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于是他們只好去請教一下林教授。
“老爸,你有沒有一種能提取腦中影像的設備呀?”
“你當我多啦A夢啊?什么都能給你變出來。”林教授擺手道,“我不是研究生物科學的,這種事你問別人去。”
“啊?真的沒有嗎?”
“走吧,林托,這種設備不會有的啦。”
“但是,這次的敵人非常的狡猾,我必須得借助老爸的科學力量才行。”
“我看算了,有些事是我們管不著的,還是交給那些大人去做吧。”
見他們馬上要離開了,林教授突然叫住他們,說:“等下,我認識一位朋友,他是搞生物研究的,但這人很頑固,很少會接見外人。”
“那么我們一定要去見他,老爸的朋友肯定也是一位很杰出的人物。”林托說著就往外走。
“喂!你知道他在哪嗎?”
“廢話,生物研究室嘛。”
魔之鏈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