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謚號,上一個什么樣的謚號,以什么樣的規格下葬等問題,朝堂上分歧很大。
以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孔穎達,張儉幾人為首的一些人,是主張給李淵上一個美謚的,他們都曾經追隨過李世民,也都算李淵的“舊部”。李淵活著的時候,他們都要避嫌。
現在李淵死了,他們若不去為“舊主”爭取一些身后名,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但在高士廉,岑文本等人看來,一個“平謚”就足夠了,這還是看在昭妃的面子上,要不然就不該上謚號。
上惡謚肯定不合適,也沒有必要去故意打李世民的臉。
魏征耳朵里聽著大家的爭論,打開了手上的信封。
上邊是皇上留給他的一句話,“一切與楊廣等同。”
魏征敲了敲桌子,將大家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謚號‘莊’,以帝王禮下葬。這是皇上的意思。”別人或許不明白皇上的心思,但是魏征卻是深知杜明。
皇上的意思就是要給大唐打上“中原烙印”,讓他們時刻記得自己的根。
魏征出面,一錘定音,收到消息的李秀寧也總算松了一口氣。
她當然看出李淵的死不正常,可是家丑不可外揚,若是讓人知道,李家的兄弟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內斗,少不了在背地里說風涼話。
如今蓋棺定論,李淵死后還能享受到帝王的待遇,李秀寧已經知足了。
至于由誰來繼承唐國公的爵位,李秀寧懶得再去想。
皇上和皇后不在長安,李秀寧即便破格著孝服,也沒有人多說什么。
李元景和李元昌幾兄弟到是緊張得不得了,但是被李秀寧一瞪眼,馬上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
躲在山中的李恪也被“抓”了回來,沒吃過苦的孩子,原本想在山中躲一百天,結果三天不到就受不了了,躲在山根底下的一戶獵戶家,被人找到時正在啃豬蹄。
李淵下葬之后,由李秀寧親自將李淵當皇帝時穿的龍袍放進靈柩中,命李孝恭負責送往西域。
李恪強忍著激動,他早就盼著這一天了。
偶爾有西域的來信,一口一個大王,叫得他心里癢癢的。
李元景和李元昌幾兄弟則萬分不情愿,可還是只能準時上路,錯過的時辰,李秀寧的鞭子定會教他們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