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櫻所選的菜品很多,所以需要的食材自然也要較長的時間準備,這就讓沈清在等待的時候,感覺相當頭疼了。
畢竟這個時代沒有什么冰箱、微波爐之類的東西,所有的東西都只能在客人需要的時候現場進行制作,而沈清捏過那張菜單,微微估算了一下,估計這家店最起碼是要到天明的時候才能關門。
“喂,我說肥貓,你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東西?”
百無聊賴之下,沈清伸手彈了彈趴在木質吧臺上的貓又,這只肥貓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就好像永遠都睡不醒一樣。
聽到吃的東西,這只肥貓好像突然來了精神,它頭一次親昵地用自己的腦袋在沈清的手上蹭了蹭,撒嬌般地說道:“喵嗚~本喵,本喵要吃魚!”
“嗯,吃魚么...”
沈清想了想,剛要說些什么,卻發現身旁的那個留著八字胡的年輕男人像是見了鬼似的,伸出一只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了貓又的方向:“剛剛,剛剛貓說話了!”
“人家都長出來九條尾巴了,會說幾句人話,不過分吧?”
沈清翻了翻白眼,伸手在靠近的吧臺里面摸了摸,一下子便摸出來一小瓶的清酒,動作那叫一個熟練。
“九條尾巴?這是,貓又?”
不同于在沈清身旁那個八字胡的慌張,另一個梳著高高的發髻的年輕人則是將腦袋湊了過來,顯然是對這種傳說中的生物非常好奇。
“屁的貓又,傳說貓又都會變成美少女來騙男人的歡心,你讓它變一個試試?它能變,我現在就把腦袋給擰下來當酒壺!”
從桌子的邊緣處摸出來一個陶瓷杯子,沈清一邊說著,一邊擰開了清酒的蓋子,倒進了那個大約二兩大小的杯子里,他低頭嗅了嗅,這東西應該是最為普通的純米酒,倒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喝過了。
“...”
聽到沈清這一番粗俗的話語以后,一旁的兩個年輕人都低低地笑了起來,對貓又恐怖的印象突然被香艷的遐想給沖淡了。
在現代,像他們這種年紀,本就應該一邊喝著酒,一邊對著舞池里女孩們妙曼的身姿指指點點,評論著她們的身材,甚至挑釁地向她們吹著口哨。
“喂,朋友,你從哪里來?聽你的口音,是平城京那一帶的吧?”
靠著沈清的那個八字胡小小的押了一口酒,問話的語氣顯得很是隨意。
“嗯呢,從平城京那一帶來,想見見京都是什么樣子。”
沈清表面上笑著點了點頭,腦子里卻已經滿是問號。
這他娘的,怎么到哪里都有人能聽出來自己這平城京的口音?難道自己當年留學時候買的日語教材是個平城京的摳腳大漢編寫的?
“嗨,京都有什么好?指不定哪天就要動亂出事呢!我...”
八字胡也是個嘴上不帶把的,順著沈清的話頭就接了下去,直到他的同伴用手肘輕輕搗了一下他的腹部,他這才驚覺過來,燦燦地笑道:“算了,吃飯,不談政事。”
就在這時,定食屋的老板拎著兩個木桶,晃悠悠地從里屋走了出來,身后還跟著一個睡眼迷蒙的女人,看起來一副從睡夢中被吵醒的樣子。
“客人,您要的東西,現在就給您做了。”
老板與女人將兩個木桶里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基本上都是肉和蔬菜之類的東西,看上去應該是用吊在井口的方法進行保鮮的。
“我能摸一摸您的貓么?”
說話的是那個梳著發髻的年輕男人,顯然,他對貓又的興趣要遠遠超出于老板夫婦。
“請便吧。”
沈清無畏地聳了聳肩,用一只手拎著貓又后頸上的皮毛,將它整個提溜了起來,放到了年輕男人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