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守閣此次的花魁出閣和往常一樣,都是順著年齡,從大到小挨個出場的,第一名的劍道少女24歲,以此類推,第十名的,則是今年剛滿15歲的彌生,幾名花魁各有各的風韻,讓人在一飽眼福之余也不由地贊嘆天守閣的調教有方。
沈清坐在臺下,看著身旁的各位大人物們在談笑風生間便將大把的金錢砸了出去,他們用最悠閑的方式報價,卻以最雄厚的氣勢振退敵手,有些人的加價,甚至是直接把底價往上翻了一番。
他們對自己看得上眼的東西志在必得,在他們眼中,金錢這種東西,似乎只是一種數字而已,用起來壓根沒有心疼這種感覺。
這讓沈清頭一次有了一種羨慕嫉妒恨的感覺,想到自己前幾天還光著上身走來走去,看似瀟灑不羈,實則是沒錢買衣服的窘境,不由地默默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同時將目光瞟向了剛剛以高價拿下了第九位花魁的平氏少主,那是一個相當年輕的男人,他此刻正站在椅子前,朝著對著眾人微微鞠躬,而臺上的那位花魁,則是扭動著水蛇腰,款款地朝著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搖了搖頭,將自己滿腔的羨慕壓了下來,沈清轉過頭對著道隆笑道:“道隆,下一個出場的就是彌生了,你感不感興趣?”
道隆望著沈清的眼睛,微微笑道:“我志在必得。”
“好魄力!”
沈清微微點頭,沒再去評價什么,畢竟像這種層面的拍賣,他這樣的窮鬼只有望洋興嘆的份。
而也正如道隆所說的,在他出價時,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與他競價,原因無他——相比于已經日落西山的藤原兼家,藤原道隆則是藤原家年輕的主人,將來必將繼承龐大無比的藤原家族,就算不能與他交好,也不會有人想要與他為敵。
所有人都知道,與藤原家為敵的后果只有兩種:要么臣服,要么被碾碎。
這是一個真正奉行霸道的家族。
“恭喜你得償所愿了!”
在彌生朝著道隆緩緩走來的時候,沈清對著道隆抱拳,微微笑道。
道隆擺了擺手,在彌生走到他身前的時候站起身來,兩人就那樣擦肩而過,只是在那瞬間,他低聲在彌生的耳旁說了些什么,可由于語速太快了,就連沈清也沒能聽得清楚。
“下面將是今年摘花節的特別環節,可能有些大人會不感興趣,不過應該也有人會很感興趣,就把它當成‘意外的邂逅’吧!”
說話的是天守閣的閣主,在藤原道隆接受了眾人的掌聲以后,他才緩緩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邁著外八字走上了面前的高臺,在這時,天守閣的大門緩緩洞開,有四名武士,各自抬著轎子的一邊,從門外緩緩地走了進來。
那是一頂紅色的轎子,看上去分外喜慶。
沈清看著那頂轎子,微微瞇了瞇眼睛,在日本,像是這種帶有轎廂的轎子,基本上都是日本貴族才能用的上的,這天守閣的閣主卻用它來抬一名不知是何來歷的女人,未免有些太過神秘了。
四名武士一直將轎子抬到了高臺中央,這才將它卸了下來,然后持刀立在高臺的四面,看上去好像生怕轎子給人搶了去一樣。
“想來各位大人應該早就聽說過,前些日子我天守閣中曾有花魁逃走的笑料。”
閣主的話音剛落,臺下便起了一陣低聲的哄笑,顯然這些位列于邀請名單上的大人物們早就通過自己的渠道知道了這個消息。
閣主攤了攤手,有些無奈地說道:“不過也沒有辦法,男情女愛,這種事情也在所難免。”
“不過呢,就在我派人去尋找花魁的那晚,倒是還發現了一件新鮮事兒!”
說到這里,閣主面帶笑意,將目光投向了臺下的一個角落,沈清循著他的目光看去,那里只有一個身穿白色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