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沒有想到的是,在回到藤原家中以后,自己竟然獲得了一份特殊的待遇。
他擁有了一間真正地、僅屬于他自己的臥室。
或者說,他被櫻從原本的房間里趕出來了。
原本他從晴明家中回來的時候,心中還在暗自尋思著今晚三人同睡一屋,是不是能有一番比較刺激的肢體互動,現(xiàn)在看來,他似乎只能左右互搏了。
而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雪女也沒有與櫻在同一個房間待著,而是住進了另外的一個房間。
還好藤原家的宅子夠大。
不過沈清也沒有多想,而是早早地滾進了那間屬于自己的狹小臥室里,認真地思考著今天在八咫鏡的環(huán)境中所看到的景象。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些迎風傲立著的模糊軍旗,應該是代表著人類的軍隊,而在他們在大江山上廝殺著,這應該是代表著那場轟轟烈烈的大江山討伐戰(zhàn)。
但是讓他有些想不通的是,那漫天的血雨和遠處響起的號角聲,這些東西又是從何而來?而且更奇怪的是,在他看到的那些廝殺的景象之中,不僅是人與妖在進行著廝殺,就連妖怪之間,也在進行著慘烈的搏殺!
沈清將雙手放在腦后,躺在榻榻米上,在思考之中,模模糊糊地昏睡了過去。
......
次日清晨,一陣刺耳的鈴聲將沈清從睡夢中驚醒,他閉著眼睛,略微分辨了一番方向,便起身朝著屋外走去。
外面下著朦朧的小雨,讓早起的沈清感覺很是心煩,他一腳踹開了藤原家的大門,將腦袋探出。
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酒吞。
與往常的高傲和狂妄不同,這次的酒吞,則是拖著滿身的血痕,他那張英俊的臉上滿是交錯的刀痕,像是被人拿著刀在上面刻出來的痕跡。
酒吞見到沈清走出來以后,只來得及低低地叫上一句“摯友”,便閉上了眼睛,整個人癱軟在了沈清的懷中。
沈清一把將他架住,另一手趕忙伸出,試了下他的鼻息,雖然微弱,但到底還算得上是均勻,估計應該只是體力透支,昏迷了過去而已。
他將酒吞個人橫空抱起,飛也似地跑進了藤原家的宅子,一腳踹開了自己房間的門,隨意地從一旁扯過一件衣服疊好,墊在地上,將酒吞的腦袋慢慢放了上去。
“怎么了?”
說話的是櫻,她瞇著惺忪的睡眼,推開了沈清房間的門。
“他.......他好像要不行了。”
病急亂投醫(yī),沈清想起以前在網(wǎng)上看到的急救方法,伸出大拇指的指尖,用力地按在了酒吞的人中之上,可地上躺著的少年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讓我看看。”
櫻輕輕將沈清撥開,跪坐在地上,伸手探了探酒吞的鼻息,然后又收回,看著沈清的眼睛,淡淡地說道:“死不了。”
“真的嗎?”
聽到櫻清冷的聲音,沈清終于冷靜下來了不少。
“像他這樣的大妖,只要不傷及心臟,或者說被洞穿頭顱,那么只要給他時間,很快便能自愈。”
櫻對著沈清點了點頭,然后又打了個哈切,從地上站了起來:“我回去了。”
“等等。”
沈清伸手,將想要離去的櫻一把拉住:“為什么要分開睡?”
櫻的身形微微一滯,卻并沒有想要開口回答的意思,而是小手使勁,想要掙脫沈清的鉗制,只是她的力量,如何抵得過此刻的沈清?沈清手上只是稍稍用力,便將她一把拽如了懷中。
“回來。”
沈清見到櫻這副樣子,立刻就知道了這小妮子心里頭是有什么情緒,指不定是受什么委屈了:“說說,到底是怎么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