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長侯三力的屋子,騰出來給司落櫻和木云澈居住,一共有里外兩間屋子。
司落櫻將木云澈趴著放在外間屋子的床鋪上,然后掀起木云澈的衣服,將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膏,涂抹在木云澈后背的淤青上面,又將他受傷的后腦勺包扎了一下。
方才木云澈護住司落櫻時,侯家莊人們投的石頭,全都砸在了木云澈的身上,除了淤青最重的后背,手臂和大腿也被砸得不輕。
還有就是,木云澈之前腦袋裝傻了,現如今又被砸傷了頭,也不知道會不會變得更傻!
司落櫻是一個比較堅強的人,幾乎很少哭,從前被木槿花等人欺負得很慘時,她也沒有掉過淚。如今看到木云澈這個樣子,不由得眼眶濕潤,忍不住道:“你若是一直這般護著我,那我便也護你一生一世!”
說完,不禁長嘆一聲:“等你恢復正常后,你定會忘了這些。定是又會變成那個只知道折磨我的惡魔了!”
司落櫻正喃喃自語時,侯大強走了進來,將一只剛烤好的野雞放到桌上,搓著手有些局促道:“這是俺昨天在山上的打的,本來要孝敬大伯的,他讓俺給你送來。”
司落櫻看了一眼桌上的烤野雞,點頭道:“多謝!”
侯大強又搓著手看了一眼趴在床榻上還在昏迷的木云澈,語氣十分真誠的抱歉道:“落櫻姑娘,今晚是俺誤會了,都是俺的錯,俺給你賠罪了!”
說著,侯大強狠狠的扇了自己臉一巴掌,然后不等司落櫻開口,便一邊退著往外走,一邊讓司落櫻趕緊吃燒野雞,一會兒該涼了。
司落櫻看著侯大強消失在門口,然后伸手扯下一個雞腿,咬了一大口,鮮嫩的雞汁立刻流了下來。
從前紅桃說過,司落櫻的心胸過于寬廣,希望她也能記一下仇,不要善良的像個傻子。
司落櫻知道自己并不是對什么人都會心善手軟,如果,今天襲擊她的人是殺人如麻的魔族,她一定不會心慈手軟!
木云澈看著傷勢很重,但是他第二天很早就醒了,活蹦亂跳的拱上司落櫻的床,擠著司落櫻又開始睡回籠覺。
變傻后的木云澈,眼中不再閃爍狡黠的光芒,而是波光粼粼的水潤光芒,好似小狗討食兒吃時的水汪汪眼睛。笑起來的嘴角也不再邪魅,帶著孩童般的甜美天真,司落櫻覺得,這樣的木云澈真是比以前好看又討喜,除了太過粘人。
但司落櫻,似乎已經開始慢慢習慣且喜歡上木云澈的這種粘人。
凝視著木云澈甜美睡顏的司落櫻,不自覺的伸出手,想要觸摸木云澈高挺的鼻梁,結果床邊忽然伸出兩個小腦袋瓜:“小櫻姐姐,你在做什么?”
司落櫻嚇了一跳,慌亂的坐起身,見是小侯子和侯櫻桃,十分尷尬的擺手道:“我沒做什么!”
人小鬼大的侯櫻桃,用小手拍了小侯子一下道:“這你都不懂,這叫夫妻情趣兒。我娘還在世時,就用這種我看燒雞的眼神看我爹,然后他倆就會先哄我睡覺了,然后......”
司落櫻不等侯櫻桃把話說完,立刻紅著臉一把捂住侯櫻桃的嘴,異常尷尬的干笑了兩聲,然后轉移話題,問小侯子要不要出去玩兒?
原本還睡得好似死豬一般的木云澈,聽到出去玩兒,一下子就從床上跳起來,一邊興奮的跳著,一邊大叫著“出去玩兒,出去玩兒”,險些將床都給踩碎了。
司落櫻領著一大兩小三個小屁孩,來到外面,莊子里面的孩子見到他們出來,立刻都圍了上來。
司落櫻讓木云澈當老鷹,帶著孩子們玩兒老鷹捉小雞,結果玩了一會兒,木云澈就不干了,非要摟著司落櫻的腰當公雞,被司落櫻敲了兩個爆栗,游戲改為木頭人。
但很快木云澈這個木頭人又開始出幺蛾子,根本不顧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