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敢走遠。
柒柒,其實很膽小的。
“容卿,你真的要去?”
云祈放下手中的酒,眉頭緊鎖,不是很同意他的做法。
他和容卿一起從牢籠中逃出來,早已厭倦了這個世界,現(xiàn)在他竟然跟他說,要去尋一個人。
他看過那個女孩的資料,只覺得容卿真的瘋了。
像他們這種臟的不能再臟的人,何故去沾染那么干凈的人。
或許,是他嫉妒,容卿還有個念想,而他什么都沒有。
“云祈,沒有她,我會死的。”
母親死前跟他說,讓他一定要活下去,活著才能看見希望。
現(xiàn)在,柒柒就是他的希望,是滿身泥濘也想握住的光。
“喂,臭小子,這是我們先發(fā)現(xiàn)的位置,給我滾開。”
三個衣衫襤褸的人在橋洞下圍毆一個看不清臉的少年,少年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出顏色,頭發(fā)很長,被打了也沒有還手。
陰雨連連,天都似乎在哭。
藏在碎發(fā)下的眼睛死死盯著眼前三人。
“住手!”
是個女孩子的聲音,很熟悉,他抬頭望去,看清了女孩的臉,是兩年前打的他趴在地上的女孩,那時她給了他一顆糖,那顆糖紙,他還留在身上。
她叫什么來著?兩年,僅僅只過了兩年,他好像忘了。
“你們?nèi)齻€人打一個人好像打的挺歡啊!不如我陪你們玩玩。”
女孩的聲音很清脆,帶著童音。
一拳兩腳,將三個人給踹趴了,三個人捂著痛連滾帶爬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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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看著他,走近。
“你也真是的,他們打你,怎么不知道還手?”
她在笑他。
她不知道,他若真的想還手,那三人只會變成三具尸體。
他手下沒有輕重。
“疼嗎?”
他搖頭,早就不知道什么是疼了。
額前的頭發(fā)很長擋住了眼睛,饒是如此,還是看見了女孩伸出來的手,手心里和兩年前一樣,放著一顆糖。
他不敢拿,他的手是臟的。
不久前剛剛和野狗搶過吃的。
河岸上停著一輛看起來很貴的車,后車窗搖下,露出一張長相和女孩有些相似的臉,是個少年,在喊她,喊柒柒。
女孩兒拉過他的手將糖放在他手心,又從隨身掛著的小包里,將里面的錢都給了他,“這里看起來不能睡人的,你還是拿著錢住酒店吧。”
說完,女孩兒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你叫什么?”
好多年了,他頭一次開口,聲音很啞,像一把生銹的鋸子,磨得他自己耳朵都疼。
女孩兒背著手轉(zhuǎn)身略帶嬰兒肥的臉咧著笑:“我叫傅柒柒。”
岸上的人又喚了一聲柒柒,女孩兒擺了擺手趕緊跑過去。
車,很快開走。
柒柒,傅柒柒。
他口中默念兩聲,緊緊握著手心里的糖,體力不支的倒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一雙高跟鞋并著幾雙皮鞋朝他走來,一個戴著墨鏡男人蹲下,撩開他臉上的頭發(fā)。
那雙高跟鞋的主人扔掉手中的煙,紅唇微揚,“看起來是個好皮囊,帶回去給我好好洗洗。”
我家團寵被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