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大,荀季萌和傅柒柒走在校園里,荀季萌在一旁分析案情,依他所見,死者很有可能從天臺掉下去的,要么被人推下去,要么自己跳下去,也只有這兩種情況。
聽著他的分析,傅柒柒扭頭,眉毛往中間擠,問了句讓荀季萌也很懷疑的事。
“你,真的是從警校出來的?”
天臺邊邊正常情況下她都爬不上去,死者只比她高八厘米就能爬上去了?再者,就算她真能爬上去能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去?
一句話,問的荀季萌無地自容。
“那傅教官的意思是?”
“人,不是從這兒掉下去的。”
她在天臺上四處轉悠,走到角落,廢棄的桌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荀季萌,你過來。”
見她叫自己,荀季萌乖乖的走過去,傅柒柒一手握住他的手腕。
以為她要揍自己,荀季萌下意識用另一只手擋住臉,結果傅教官只是拽著他的手指印在桌上。
她抬起他的手指,“你自己看。”
白色的手套上,幾乎沒有灰塵。
“桌子被人擦拭過?”
荀季萌不確定的說出聲。
她點點頭,看樣子還不算太笨。
天臺的門鎖壞了,誰都可以上來,可是,角落里的桌子可不會誰都來碰,那,到底是誰擦了桌子呢?
“我們先回去。”
二人一前一后的下樓,7樓樓梯口,正好碰到剛上完課的鄭先焱。
荀季萌悄悄的在她耳邊附語,“傅教官,這位就是死者的導師,鄭先焱。”
她看了那人一眼,抬腳一步上前攔住,“鄭老師是嗎?我們想找你談談。”
“你們是?”
鄭先焱扶了兩下眼鏡,打量眼前的兩人,看著不像學生,尤其是這個頭發長長的女孩子,高中生吧?
荀季萌反應過來掏出證件,“市警局刑警隊,荀季萌,她是……”
“我是實習警察,荀警官有幾句話想問問您,可以嗎?”
荀季萌在一旁聽到她甜糯的聲音,后脊忍不住發涼,她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傅柒柒往后踩了下他的腳,疼的他想叫,又不能叫,只得順著她的話,點點頭。
鄭先焱推了推眼鏡,狐疑的看了兩人一眼,隨后點點頭。
“那好吧,兩位請隨我去辦公室,我們坐下慢慢說。”
鄭先焱的辦公室干凈整潔,櫥柜里放滿了書籍,各種類型的書都有,傅柒柒沒坐,到處走了走看了看。
瞧她那樣,想必是想讓自己來問了,荀季萌坐下后打開本子,例行詢問了幾個問題。
傅柒柒一直在走,不時回頭看看這位導師,發現他每次開口說話前,都要推一推眼鏡。
“鄭老師的眼鏡是不是松了?還是,這是您的習慣?”
這是女孩進門后開口問的第一句話。
鄭先焱剛想推眼鏡,轉而放下,“這是亡妻送的,很多年難免有些壞了。”聲音溫和,提到亡妻,眼神很溫柔。
“想必您一定很愛您的妻子。”
傅柒柒沒有任何聲調的敘述一句話,嚇得荀季萌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傅教官這話什么意思?
“我倒是很好奇鄭老師的妻子是什么樣的女子,不知鄭老師能否讓我們看看?”
她歪著頭問。
鄭先焱的眼色瞬間冷下,不過一瞬間,又恢復成方才的溫和樣,“亡妻的照片都在家里。”
傅柒柒不說話了,回眸一個眼神看向荀季萌。
他又撿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問完后,兩個人打算告辭。
走到門口,傅柒柒突然轉身看著辦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