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宸盯著她的背影瞧了很久,怪不得從一開始見面,她就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原來他們早就見過。
“不,不是。”
她故作輕松,“我不知道傅總在說什么?如果只是這句話,我先回去了。”
“白落笙,沒有證據,我會來找你嗎?”
剛準備邁出去的腳因為他這句話收回,白落笙背對著人,眼眶發紅,“所以,傅總是來找我算賬的?”
“不是。”
站了五個小時,傅北宸的腿有些酸麻,他慢慢走上前,離她兩三步遠的地方停下。
“當年的事,我記得不是很清楚,我也不知道你為什么要跑,我花了六年的時間找人,不是算賬,是想了結。”
白落笙轉過身不解,離得近一些,能看到他滿臉疲憊色。
“你想怎么了結?”
當年,她有想過找他坦白,可是當她偶然間聽到他對身邊的人說,他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出來碎尸萬段,聽到這句話,她害怕的逃了。
他上前握住她的肩膀,不至于讓她有逃走的沖動。
緩了很久,“安憶是我的孩子,如果你不想讓他認我這個爸爸,我會給你們一筆撫恤金,如果你愿意讓我當他的爸爸,我會恢復他傅家子嗣的身份,而你,可以選擇以后令嫁他人,但我更希望我們一家三口能在一起。”
他說完便松開了手,“這就是我想說的話,我不會逼你,也不會限制時間,你想清楚了可以隨時告訴我。”
沈臨祁說得對,他得為她考慮清楚,所以,孩子和她,他分的很清楚。
若她不喜歡他,他沒必要將人強留在身邊。
白落笙很詫異,她以為他會將安憶搶走,原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咕——”
她剛想開口說話,耳邊傳來一聲肚子叫喚的聲音。
為了等那份鑒定報告傅北宸一天一夜都沒吃東西,難得臉紅的后退半步。
“有,有吃的嗎?”
“廚房里還有點剩下的蛋包飯。”不過,他要吃這個?
“那我可以上去嗎?”
白落笙思忖片刻,說開之后感覺更尷尬,“安憶已經睡了,你別告訴他。”
她還沒想好,要不要告訴安憶。
“好,我不說。”
她帶著人回去后,進了廚房,雖說是剩下的也要熱一熱,總不能讓他吃冷的。
傅北宸環顧四周,這里他來過很多次,這一次心情很復雜,也許這就是最后一次了。
白落笙端著盤子出來放到桌上推過去,又轉身給他倒了杯水。
他是真的餓了,大口大口的吃,包了滿滿一嘴,一點都不像那個叱咤商場的傅北宸。
“從辰天辭職后,你打算做什么?”
吃了兩口,差點噎著,他將桌上的水慢慢喝完,無論她做出什么選擇,他都希望她能有個好歸宿。
白落笙坐在沙發上沒說話,她還在找工作,順便在便利店打零工。
“我幫你洗了。”
一盤蛋包飯不過幾分鐘被他消滅的一干二凈,起身端著盤子走到廚房,洗了碗看著客廳里的人,握緊雙手又慢慢放下。
“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
他沒有停留直接離開,既然給她考慮的時間,之后他大概也不會再來打擾她。
樓下的車緩緩開走,白落笙關了燈在客廳坐了一宿。
離開后,傅北宸又給戚云楮打了電話,當年的事既然不是白落笙做的,那她又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間房里?
人為還是意外,他要查清楚,也算是為她做最后一件事。
夏予初回到學校,看到路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