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會來一段兒煽情的話,結(jié)果卻聽到他最在乎的還是,誰做飯。
對此,穆悉禾對他已經(jīng)不抱其他希望,將甜品砰的一聲放在餐桌上,揚起笑,眼神中透著無奈。
“我沒來公館之前,云總難道沒吃過飯?”
她這么一說,云祈立刻低下頭,拿起勺子挖甜品,沒有再開口說話。
之前做飯的阿姨,早在穆悉禾接受廚房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他給辭退了,這么想想,他好像并未給自己留什么后路。
見他光吃不說話,穆悉禾也不指望他能說出個一二三來,轉(zhuǎn)身準(zhǔn)備收拾方才的碗碟,“云總還是再找個做飯的阿姨吧,之前欠您的那些錢,我以后也一定會還上。”
云祈扭頭看了眼走進廚房的人,想到方才在書房門口聽到的話,快速吃完甜品將餐盤送到廚房。
見她擼著袖子洗碗的樣子,后退一步,低下頭。
“真的,要走嗎?”
聲音很小,像藏在喉嚨里。
穆悉禾沒聽清,回頭看了他一眼,“云總方才說什么?”
他猛地抬頭,正好對上她的眼睛,快速撇開,道了句沒什么,趕緊離開廚房。
一個人開著車離開公館。
容卿摟著傅柒柒站在公館陽臺上,看著開遠的車,掩下眸中神色。
“容卿,他這是去哪兒?”
容卿抱著人微微彎著腰,湊到她耳邊低語。
云祈,大概是去掃墓了。
山路崎嶇,云祈開了好久的車,才終于開到當(dāng)初生活的那個地方。
下車之后,看著已經(jīng)被燒毀的村落,腳下寸草不生,當(dāng)初那些人為了不留活口,除了放火,還放了毒。
這片土地上,沒有一個生物。
走在記憶中的小路上,腳下是枯枝,被他踩的嘎吱嘎吱響。
直到走到四座墳?zāi)骨埃棺〔椒ァ?
蹲下身,一一將墓碑上的野草清掃干凈,撫上墓碑上的字,毫無顧忌的坐在墳前,直到天黑。
晚上,這里能看到很多星星,一顆兩顆匯聚成一條線,明天大概又是晴天。
直到九點,云祈還沒回來,穆悉禾看了眼桌上的飯菜,要是不吃,他是不是又要說浪費之類的話。
“悉禾,你早些睡吧,那小子認識回來的路。”
穆悉禾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看到廖伯,放下手中的書,“廖伯先去睡吧,我看會兒書。”
廖伯也沒再堅持,走之前,回頭看了眼仍坐在沙發(fā)上的人,搖頭嘆了口氣。
直到凌晨,云祈帶著一身酒氣回來,剛進門,就看見躺在沙發(fā)上睡著的人。
他走過去,低頭看著人,伸手覆在她臉上。
許是手有點涼,已經(jīng)睡著的人,瑟縮了一下,他趕緊收回手,彎腰將人整個抱起來。
他幾乎沒怎么正兒八經(jīng)的抱過女生,也不知道,她竟然這么瘦,難道公館的伙食,不好嗎?
他抱著人上樓,廖伯站在一樓拐角看著上樓的兩人,轉(zhuǎn)身離開。
推開穆悉禾的房間,將人放到床上。
房間里幾乎沒什么東西,就好像她只是臨時住在這里,隨時都會搬走似的。
他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熟睡的人,發(fā)呆。
“我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你呆在我身邊別走,好不好?”
他彎下腰湊近,伸手撩開她額前的碎發(fā),俯身湊了過去,親了親她的臉頰,慢慢移到兩片薄唇上。
他玩兒女人,從來不會親女人的嘴,這一次,他想試著守住一個人。
感覺到臉上作亂的手,穆悉禾慢慢清醒過來,一睜眼,便看見靠的越來越近的人。
她趕緊推開人,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