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嘯音,直飛出去,直接把院墻砸了一個深坑。
一切須臾之間,陳起根本來不及插手任何。
這馬覺瘋癲起來,根本就是殺人不眨眼,此前那只蟾蜍妖物便是例證,這檔子看來,真真是想要了這陳飛虎的命。
相識一場,要是真被腦子不靈的馬覺給認錯人,就這么丟了卿卿性命,陳起覺得不妥。
不過看來,怕是自己多慮了,剛剛馬覺那么一記頭槌的力道,尋常就是練家子,那也不亞于是大鐵錘敲大西瓜,陳飛虎不開瓢幾乎不可能。
看那碎裂墻洞中的陳飛虎,雖然血跡連連,滿臉血污,但大好頭顱依舊是完整一顆。
看著陳飛虎從凹陷的墻洞中踉蹌站了起來,馬覺終于停止了他的癲笑,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咔嚓一聲,給正了過來。
“癢……癢……癢死了……”
陳起抽出黑鐵棍,靠在遠處一旁,此間事,以自己現在的斤兩,怕是不夠看。
人在江湖飄,人家都是有馬甲的大佬。
叫嚷著癢的陳飛虎,從墻洞中出來,一把扯掉外套,開始瘋狂地抓著后背,陳起這才看到,后背之上,密密麻麻疊著銅幣和元寶的烙印,仿佛是疊在一起的兩層皮,抓破了外層,露出了內層那略有金黃的皮膚。
“癢……癢死了……啊啊啊……”
這倒好,對面的那個剛剛落幕,這邊這個又開始精神小伙兒了。
看到陳飛虎后背的情況,基本大差不差,這位呆頭鵝馬覺,這把堵到正主了。
陳起瞇縫著狐貍眼,隨著陳飛虎,或者應該說是離厭吧,雙手像皮筋一樣拉長后,范圍夠到了整個后背,瘋狂抓扯著皮囊,皮屑亂飛,竟無血跡,轉瞬間整個后背的那層浮皮基本已經被扯光。
土黃發亮的后背,皮膚之上烙印著銅錢、元寶一樣的突起,密密麻麻,饒是沒有密集恐懼癥的陳起,也是覺得后背皮子發緊。
眼珠亂轉,繼而一分為二,重眸亂轉,說話語氣也是徹底變了樣。
“馬兒,本座都已自封仙體,閉合性靈,在這紅塵癡癡游蕩,你妄動無明,糾纏本座何干?”
“離厭,你好厚的蛤蟆皮,你造下無邊殺孽,被元帥斷了性靈,剮了性靈三脈,你還有臉自稱仙體,還敢偷盜仙寶,今天本座就替元帥收了你這孽畜。”
這倒好,一下子自來了兩個本座。
離厭雙手恢復正常,雙手一抓頭皮,順著后背的開裂,兩下一扯,由上而下,直接把外面一層皮扒了下來,甩到一旁。
骨架爆竹,啪啦作響,裸露在外的都是土黃色的烙印皮膚,遍布突起,整個身體也高了兩頭不止,一個壯年大漢,黃光一閃,身上多了一件寬大的土黃色大袍子,上面刺繡著碩大的銅錢和元寶。
“早就看不慣你這一身屎黃了。”
馬覺單手一抬,五指攢飛,一道印決。
原本籠罩整個水草觀的兜子,一個倒卷亂懸,一根韁繩一樣的赤紅繩索,宛如毒蛇吐信,惡狠狠地撲向離厭。
“就用當年元帥降伏你的手段,收了你這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