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可記起。
臺上花開又一季,臺下風雨幾時起。
花解語,笑春風,數傳奇……
“來一個……再來一個……”
沿岸之人,更有拋花散錢之人,好不熱鬧。
“老朽還要會友,我那老友也是個良善之輩,道長可有興致,一同飲上幾杯?”
“那就有勞了,貧道這老干部,怕吵。”
長眉猴子兩只小手搖著老者的衣擺,視線就沒有離開騾子,老者無奈一笑。
“道長,這貍兒,想騎道長的坐騎?!?
“好啊,難得這騾子這么有人緣,就當給上老丈的報酬,上來吧。”
隨后陳起,向著那害羞的小猴子一個招手,又拍拍騾子背部,示意它上來,這小猴子仿佛明白一般,一個閃身就坐到了騾子后背。
堪比瞬移,陳起都沒看清,這猴子是怎么過來的。
眼瞅回頭的騾子就要發飆尥蹶子,又被陳起一根鐵棍指到了額頭之上。
倏忽間,道慈,騾孝。
……
繁城之中,亦有廢土,土地廟。
算命老頭的朋友不是個人,這個陳起聞得出來。
頭發像針一般直立著,感覺有點像以前的嬉皮士的爆炸頭,頭發亂蓬蓬的蓋在腦袋上,顯得頭很大,穿著紅黃相間異常艷麗的衣服,觀瞻比那特定年代中的殺馬特還要風騷,手里還搖著一把五顏六色的雜毛羽扇。
“陳金,這就是你找來的幫手?”
“道長命格奇特,能打?!?
算命老頭不知哪里來的一臉自信,這種不打招呼,臨時拉人入伙的差事,張口就來。
這道士回答更是嘎巴脆。
“貧道還是能打一下的,說說對手,談談報酬?!?
剛剛在卦攤和老頭貧了半天,陳起已經回性了,懶得再多開腔,倒是省下了算命老頭準備游說的一番說辭。。
“有那些畜生地通風報信,花魁這么浪蕩,必然是五猖他們的心頭好,涂了五皮粉,短時間蓋住花娘的妖氣不成問題,外加宋定伯,借著今日陰兵過境,里應外合,勢必滅了五猖鬼。至于這位道長,只要能出力,自然有好處?!?
五皮粉、花娘、宋定伯,陰兵過境、五猖鬼?
一時間信息量有些大,不過倒是遇到個重名的,宋定伯——活在初中課本上的那個古代捉鬼平頭一哥。
“有驚無險,陰債借成了,還請陳老施法。”
廟外闊步進來一個官差,龍精虎猛,濃眉大眼,頗有煞氣,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簡短交流后,事情來龍去脈,便具雛形。
陳起算是知道了,還沒進城之前,聽聞的那個五什么通,到底為何了。
宛城有山曰上方山,上方山上有座五顯靈順廟,每逢月中十五均可借陰債,尤以八月十七五顯神圣誕之日為甚。
據說只要從五顯老爺那兒借到陰債,就可望財運亨通,家道興旺,著實是有一眾想要偏門快財的信眾,當然也有可憐之人和那你他難見的可恨之處。
五顯靈順廟內供奉的五顯為顯聰、顯明、顯正、顯直、顯德,合稱為“五顯”,又叫“五圣”、“五通神”、“五路神”、“五路財神”。
宋定伯描述之下,定下陰債之約,兩日前黃昏之時,一名巫婆焚香叩神畢,由兩名巫婆挾持,疾馳下山,名叫“跑馬”。
至山下點燃燈燭處,巫婆呵欠一伸,眼皮一翻,顛厥不止,五通老爺上身之后,撒潑謾罵,吞吃燃熾的蠟燭,昭顯神威。
聽聞上身、附體之類的話語,陳起就想起來了玄靜記憶中,據《太上天壇玉格經》載,一切上真天仙神將,不附體生人之體,如輒附人語者,決是邪魔外道不正之鬼,多是土地及司命能作此怪,可謂屬于歪理邪說,不是道教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