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防止被認出,引發轟動。
時秋特意撐著那把雪傘,用垂下的陰影遮住面容。
當然,這也是學院的意思。
得知她要來,便萬叮嚀萬囑咐。
都想來接她。
最后都被拒絕。
只得不甘心的囑托她別打擾其他練功的子弟。
時秋在學院晃了一圈。
觀察學院的弟子們。
但是,
在學院里還大大方方撐著傘遮陽。
這么矯情的除了那些富家弱公子,便只是榜上風云人物了。
所以。
雖然沒被認出,
卻也是引發了轟動。
而時秋也嫌麻煩。
便晃晃悠悠逛去了琴落以前……
哦,搞錯了,現在依舊是琴落的宿舍。
反正就是原主在學院里住的地方。
說是宿舍,卻不是那些小弟子才住的簡陋單間。
而是挺清雅的一個小宅院。
走到小院子門口,心口突然一陣悸動。
來的猝不及防,
也有些莫名其妙。
是原主殘留的痕跡。
時秋睫羽微動,就如眸中殤著的宴光一般流轉。
片刻后又被油紙傘的陰影遮去。
只余晦暗一片。
能影響到她,這琴落果真不一般。
即便是一個中級位面的大能,也不會殘留一絲痕跡。
偏偏就這低級位面的,做到了。
時秋重新抬起眸,已然遮掩了情緒,只余片片蕩漾的無情波紋,纏綿曖昧卻虛偽至極。
又或許,偽裝已深入骨髓,便只有自己知曉自己的腐敗虛偽。
其余人只會沉溺其中。
她輕輕瞥了眼臨靠著小四合院的房宅。
琴滌塵的。
沒人住,但很干凈。
設有人定期打掃。
現在還有幾個學院弟子聚在門前。
他們推搡著慢慢向時秋這邊靠來,還不時發出嘈雜的聲音。
油紙傘被抬起,時秋不溫不淡地看了他們一眼。
陰影下隱綽的眸子失去了傘的遮蔽,被太陽刺得微瞇,威懾力更甚。
那群弟子有幾人看到了時秋,瑟縮了下,拍拍旁邊人低聲提醒,過程中還往后面移了一點。
“怕什么,我有個朋友在琴家做事,琴陌在琴家一點地位都沒有。”
“連傭人都怕掉身位,看都不看他一眼。”
看起來像是這場欺凌首領的弟子揚高聲音,不屑的瞥了眼被圍著的少年。
雖然這么說,但隊伍還是整體向后了幾步。
他們很奇怪,不像是普通弟子見到風云人物的態度。
滿是畏懼,卻并不怎么慌亂。
時秋視線在那人臉上片刻。
沒印象。
旋即她向人群中那個瘦弱的似乎風一吹就能倒的少年看去。
琴陌。
這個名字不輕不重甚至過的有點快,卻被時秋精準的捕捉到了。
鴉羽在眼瞼處皮膚輕輕擲下一片曖昧的陰影,時秋懶懶垂下白傘,低笑一聲。
小家伙被欺負了呢。
“乖一點,道個歉我們就放過你。”
琴陌低著頭,死死咬著下唇,一聲不吭。
看起來,倒真像是被欺負了。
“喂,你這什么樣子,搞的好像是我們欺負了你……”
“難道不是么。”迷離雪色晃過,那人被震退,下一秒,人群迅速散開,以時秋為中心空出一塊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