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便是家主壽宴,二少快些回去罷。”
婢女微微交換了個眼神,快步走上前柔聲提醒一句。
這幾日來賭石場來的多了,琴滌塵也知曉了這處,今日還特意派了人跟著提醒她。
時秋只輕輕轉眸看她一眼,那婢女便行禮后退。
因為她很清楚面前男人的潔癖有多么嚴重,又有多么不待見滿身胭脂水粉的女人。
時秋不再給予婢女任何一個眼神,任由她們跟著她回琴家。
時秋回自己院子后便換了身衣服便赴與宴會。
其間,她只是淺淺看了看依舊無動靜的琴暮。
“琴家主,令女就托您多照顧了。”
一個柔弱的男人挽著洛櫟的胳膊,捂著嘴咯咯地笑著。
“洛家主……”
“家主,大少和二少到了。”
隨著兩道欣長身影的入目,大廳里的議論聲停了下來,只剩偶爾響起的吸氣聲。
走在前面的男子一襲雅淡的青衣,飄然若流水潺潺,步步生蓮。
他從容不迫地走進輝煌的大殿,一身的風華絕代,仿佛遺世獨立,不食人間煙火。
落后一步剛踏入成人坎門的男人比起前者的冷薄漠然,更多了一絲溫情,似一縷幽光照在清冷的水中,纏綿極了。
眸子流轉著繾綣的曖昧雅光,似乎攜著粼粼的笑意。
唇角掛著一抹溫潤優雅的微笑,美且清貴。
時秋手中執著一個折扇,正輕輕敲打著白瓷般的手心。
月白長袍隨著清然步伐舞動著,帶起一陣陣雅和的清韻。
及腰的青絲被一根冷金色的錦緞隨意挽起,絲絲縷縷的墨絲落在肩上,調皮的纏上那被風吹起的錦緞,劃出縹緲雅致的翩然弧度。
溫潤如玉,仿若神祇。
“母君。”
琴滌塵微微低首,向琴涼辭行了一禮。
隨后走到琴初瓊旁邊,掀起青袍悠然落座。
“落兒,上來坐罷。”
隨著琴涼辭這一句,底下的眾人一陣唏噓,討論聲又響了起來。
驚訝于琴涼辭截然不同的態度,感慨于時秋竟無需向琴涼辭行禮。
“罷了。”
琴涼辭聽時秋這話,看了眼言寒清,余光瞥了下琴滌塵,笑笑,也不再勸“今日琴家壽宴,諸位不必拘束于繁文縟節,隨意即可。”
琴初瓊晃了晃腦袋,扭頭跟身旁的洛傾梔咬耳朵。
時秋抿了一口茶,無視了側邊琴陌欲言又止復雜的灼灼目光和洛傾梔嘲弄的視線,瞇眸盯著琴滌塵。
琴涼辭也不時分散余光向這看來,笑容逐漸變得奇怪。
壽宴就在這詭異的氣氛下開始了。
“琴家主,壽宴總得有點助興的。”
一個坐在中上排的女子站了起來,趾高氣昂地看著位于她后面的一個人。
再看向時秋這塊時,收起了囂張的氣焰,反而帶了些嬌羞,媚眼如絲,有些欲拒還迎的意味。
“林姑娘是想……?”
琴涼辭收回了落在時秋身上的余光,淡淡看了眼林綰溪。
“我要和她比試!”
林綰溪直指后排的紫衣女子,高傲地揚了揚下巴。
林兮澄眨眨眼,樂了,“你要跟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