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號死亡,一百零八號死亡?!?
“八十九號死亡,九十號死亡。”
冰冷的聲音越漸響亮,女孩奔跑著的身體突然僵在原地不得動彈。
片刻后似化煙般散于空中,她表情滿是震驚與不解,“怎么會……!!!”
“不!我不要!!!”
黃裙女孩還有些愣,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著時秋離開。
這是……死人了?!
時秋沒有施舍給兩人一個眼神,拎著油紙傘面不改色地越過她們去往下一個房間。
走了許久,時秋終于找到了那個綠眸的少年。
琴陌摸索著墻,思考著時秋還有多久能到,一點也不理會身旁人的嚷嚷。
“把地圖交出來!”
“我知道你有!”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那人嚷著嚷著起了火氣,舉起武器就向他直直砍去。
琴陌微微凝眉,避開了那兇狠的一擊,余光忽的掃到了門口似笑非笑的時秋。
表情微微僵硬,他張唇,想說什么。
卻不知如何稱呼時秋,只能沉默避開下一擊。
“琴…琴二公子……”
那人也看見了時秋,燦笑一聲,收回武器,腳步不住后退,想悄悄溜走。
“很有膽啊,敢欺負我的人?!?
她說……自己是她的人……
琴陌微微垂眸,面上仿佛沒有一絲變化,但耳根卻悄悄的紅了。
他的心卻如同蜜里泡過一般,甜絲絲的。
那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方向正好對著琴陌。
他冷汗直冒,“琴二公子饒命,饒命……”
時秋淺笑,細密纖長的羽睫微垂,輕薄的唇輕吐出涼薄的話語,冰冷無情如同那張唇“可我并不想饒了你。”
月白長袖被人扯了扯,在對上那雙溫雅的眸時,琴陌微怔,話在舌尖滾了一圈又被咽回肚子。
“你想放了他?”
琴陌垂下眸子,搖頭,“我想……自己來?!?
時秋看了他幾秒,旋即退后一步淡淡看著他。
“他,他知道很多,我想問他點事……”
話音落下,他感覺懸著的心瞬間放下了,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還是悄悄瞄了眼時秋。
男人似乎異常喜歡穿月白色的長袍,精致的側顏帶著微病態的優雅笑意。
每次相見男人穿的都是這件,讓人忍不住懷疑這人衣柜里是不是只有這么一套衣服。
盡管事實真是如此。
濃密而卷翹的睫毛輕輕舒展,扇出悠揚的弧度,亦如琴陌此時美妙的心靈。
漆黑的瞳似無時無刻都攜著纏綿優雅的笑意,薄情冷淡又溫情至極。
殷紅的唇微微上揚,手中的油紙傘輕輕地敲著手心,那漫不經心地模樣又為這人添了幾分清雅。
她周身卓越的雅和氣質令她看起來像一副水墨畫。
似極盡純白的,溫和而又舒適的水,卻又似無比幽暗的墨。
若是沒見過之前那人睜眼時那眸底深處的濃墨,都會認為她溫潤且無害,渾身皆是純白色彩,纖塵不染,宛如謫仙。
即便見過也不會相信,畢竟誰能將那種濃郁的黑暗與面前這人聯系呢?
琴陌垂著眸,心底思緒萬千。
可就算那又如何,只要他能看見這人便可以了,不是么?
“咯噔?!?
墻上的某處機關被摁下,一條暗道出現在三人眼前。
琴滌塵撥動佛珠的手微頓,毫不掩飾的詫異。
琴涼辭在之前便將地圖繪了幾幅分給了實力最為強勁的幾人,他也有。
但上邊都不曾說過這里還有地下室,不過細想,并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