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的東西即便再怎么恐怖也不可為懼,真正可怕的反倒是那些能讓你兩眼一抹黑的什么都不知道的。
這老道是真有點本事,至少他這次是真把莫已幸給唬住了。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之事?
“看樣子自己該調查一下這老道究竟是何來歷了。”
吃完東西,莫已幸就上山了。
一路上心不在焉的,總能想到一些什么事,然后車翻了兩次,熄火了六次。
這輛125也夠能折騰的,摔了這么多次居然才換了一回后視鏡。
小豆沙看到他回來,奶叫著從小院跑出來,然后被門口的樹枝給拌倒翻了個跟頭。
這地方似乎只有它不怕自己了,那幾只雞還沒等他到就已經飛快的鉆進了旁邊的林子。
圈養的都成野生雞了,沒有了老鷹的惦記,它們的日子倒也過得安逸。
這個季節天氣干燥,站在太陽底下覺得熱,躲起來又覺得冷,也是難受得很。
灌了幾口山泉水,莫已幸就帶上點吃的登上了望塔,那只金雕又在半空中盤旋了。
它從空中俯視著一切,然后找準一個點后便俯沖直下,聽說雕的眼睛視力很好,隔著幾公里遠都能發現像鼴鼠那般大的捕獵目標。
它以捕獵時的姿勢俯沖,卻沒有直接落下,而是在莫已幸頭頂十幾米高的地方做盤旋的動作減速,然后才將雙爪緊緊的扣在了望塔的護欄上。
一雙強勁有力的翅膀扇動起來像是一臺大功率的電風扇,掀起一股熱風直向莫已幸的面頰襲來。
從它的眼神中就能看得出這位天空之王的驕傲,就連身上的羽毛都顯得那么的尊貴,它是萬鳥之王。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只金雕就成為了莫已幸在鳥類族群中的代言人,它掌管著這片叢林中的所有鳥類,像是一位偉大的首領。
它也向莫已幸臣服了,如同一只乖巧的寵物。
這并不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了,莫已幸倒也習慣:“這可是你自己飛下來的,可不是我強迫的你,私養國家珍稀物種的罪名我可不背。”
金雕像是聽懂了他的話,鳴叫了幾聲,再一次撲騰翅膀飛起走了。
山林一如既往的平靜,基本沒有什么火災的隱患,這里的整個世界都籠罩著一股清晰的氣息。
秋季的到來并不影響這里的樹葉,它們仍在散著蔥翠,保持著著一片綠色的海洋。
只是,花不開了。
在這樣的自然條件中,能在秋天開放的花種很少,就連莫已幸種在院子里的一些花朵都已經落敗了。
他拿著小鏟子,將花盆里的泥土稍微翻了翻。
他偶爾喜歡有格調的雅興,卻又懶得每天打理,這開落敗之后盆景也就顯得沒那么好看了。
他一邊打理,一邊哼著那首《黛玉葬花》,倒也有幾分意思。
“人說道大觀園四季如春,我眼中卻是一座愁城。
看風過出落紅成陣,牡丹謝芍藥怕海棠驚。
楊柳帶愁桃花含恨,這花朵與人一般受逼凌。
我一寸芳心誰與共鳴,七條琴弦誰知音?
我只為惜惺惺憐同命,不教你陷落污泥遭蹂躪。
且收拾起桃李魂自筑香墳葬落英。”
······
有點事情做總不容易讓人胡思亂想,能承受得起孤單,卻承受不起冷靜下來的思考。
“自己可是個神啊,不是得了抑郁癥似的林黛玉。”
天地合而萬物生,陰陽接而變化起。
神,天德;化,天道;德其體,道其用,一于氣而已。
氣之性本虛而神,則神與性乃氣所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