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真是越搞越大,越來越復雜。
莫已幸今日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朔方居然會出現在這地方,此地到騰越城幾十公里的路程,又只有唯一的一條路。
這家伙沒有任何除了雙腿之外的交通工具,這么些路硬是走著進來的,而且根據現在的時間推算,他昨夜就已經進山了。
朔方看著天上逐漸消散的鎭壓符云,緩緩說道:“就在這幾天了。”
莫已幸:“什么這幾天?”
“我們要在這里進行一場新時代的決戰,該死不死的也就看這幾天了。”朔方一改常態,傷感之情流露,似乎真的是要面對一個十分棘手的問題的:“鎭壓符已經逐漸在失去它的作用,是時候放下誘餌了。”
他又收回目光,瞧著莫已幸:“你出山待幾天吧,再過幾天回來,就什么事都沒有了,而且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莫已幸:“······”
“你剛剛說的是誰們?”
“是我們!”這個聲音是從莫已幸的背后傳來的,而且有些熟悉,轉回頭一看,正是那吃飯不用筷子的老道士,他作揖行禮:“無量那個天尊,少年,咱們又見面了。”
莫已幸有些詫然:“這兩人是一伙的?”
知道這件事沒那么簡單,沒想到真有這么復雜,仔細的回想起來,自己好像早已經掉進了一個陷阱里了。
面對老道士的到來,朔方還是沒個好臉:“老家伙,你找的人呢?”
老道士笑道:“這不就在你眼前嗎?”
朔方指著莫已幸,有些不可思議:“他?毫無慧根,又蠢得要死,你確定你沒找錯?”
這下輪到莫已幸不高興了:“吃我的住我的,還數落我?還錢,還錢!”
“雖說差了點吧,但是只要稍加教悟,還是可以的。”老道士逗著正朝他奶兇的豆沙:“再說了,這么短時間內,你讓我上哪找更好的人選?”
朔方還是略顯嫌棄:“成吧,反正他也知道我們不少秘密,要是能發展成為我們的人,倒也不用去費滅口的心思,你·····叫啥來著?”
莫已幸聽著他倆的對話,有些毛骨茸然的感覺,這地方人跡罕至,就算死個人只怕是臭了都不會有人知道。
莫非他們是個什么走私組織?
這是莫已幸首先想到的一個問題。
朔方的身手自己可是見識過的,速度之快、力道之猛,只怕是十來個格斗冠軍都不是他的對手。
而這老道士,他能夠用手去撈火鍋,不用想的都知道不是常人了。
這倆貨加在一起,要是想對自己不利,自己怕是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可他們并非常人,而自己又正常了?
反正自從接收到低熵文明遺留下的信息之后,這個世界就都不正常了。
當所有的事情都變得不正常之后,一切似乎也就沒什異常可講了。
他仍記得那句話:“神文即傳說,萬物皆自然。”
存在即有理,只是在缺少解釋和證據的時候,我們便將這一切歸置于不科學而已。
自己創造出了一個世界文明,這就已經足夠瘋狂的了。
而也就當莫已幸滿身疑問的時候,地面開始傳來輕微的震動。
“地震了?”
朔方又將他的皮帶給抽出來,觸手成劍,握在手中,緊緊的盯著四周:“老頭兒,這些家伙似乎是得到了進化,遠比記載的要強得多。”
老道也理著他的浮塵,閉著眼睛:“騰越遍地都是能巖漿能源,不進化才有鬼了。”
他們兩人忽然認真起來,搞得莫已幸都很緊張了,緩緩的抽出柴刀,也看著周邊。
這里四處都是密不見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