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本是兩個部族之間的戰(zhàn)爭,而現(xiàn)在是兩個人之間的決斗。
就像是百年前的那樣,用他們兩個人的性命來決定一場戰(zhàn)斗的勝負,這樣既能解決紛爭,又能保全很多族人的性命。
禺疆也是年輕體勝之人,他雖比姬乾荒要年長一些,自身實力卻也雄厚。
只見他手持父親的利器,在姬乾荒和兩部族人面前擺開了架勢。
這一戰(zhàn)非打不可,他們二人也非死一個不可。
在稍微醞釀之后,二人便開始了他們之間的武力較量。
兵刃相向,一時間你來我往戰(zhàn)做一團。
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出手便是殺招,能抵擋得住,那就能贏,抵擋不住的中了招,那也是連小命一起帶走了。
禺疆的身體并沒有姬乾荒這般強壯,所以在力量上他是明顯吃虧的。
但他比姬乾荒年長十幾歲,擁有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所以初開始時也未見落入下風。
可是在稍時之后,他的體力就開始明顯的不支了,在姬乾荒的重力打擊之下,他只能連連后退,根本難以正面抵擋。
姬乾荒身強力壯,這攻擊勢如破竹,每擊一下都是使勁渾身力氣。
他擁有這樣的氣力,部族里恐怕是很少有人能抵擋得了。
在他的連續(xù)攻擊之下,禺疆的兵刃被擊脫手了,甩出去很遠。
姬乾荒刃走偏鋒,直刺中了禺疆的肩膀處。
戰(zhàn)斗停止了,也決出勝負了。
所有人都停止了聲音,感受著風聲略過,風中似乎摻雜了些血腥味道,這是勝利和失敗的氣息。
姬乾荒把利刃給拔出來,在禺疆的左肩上留下了一個血洞。
禺疆站在面前,看看了在昏迷的父親姜康回,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屬于他的死亡降臨。
勝者生,敗者死。
就像是百年前的姬云于姜榆岡那樣。
遺憾的是過了一百多年,姜姓再一次敗在姬姓之下。
可意外的是姬乾荒并沒有結(jié)果了他的性命,沉默了許久之后才說道:“回去吧,我們都是華胥之民,希望不要再有手足相殘的事情發(fā)生了。”
禺疆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姬乾荒眼神中的殺意已經(jīng)消失了。
“我敗了,你應(yīng)該殺死我的。”
姬乾荒笑道:“在共同的信仰之下,你我為什么非得死一個呢?”
禺疆明白了些什么,他也沒再和姬乾荒說什么,而是轉(zhuǎn)過身,走向洛水之民,然后緩緩的朝他們跪下去。
“禺疆讓族人們失望了,我死之后,你們便回到洛水之地,狩獵、耕種、生育、撫養(yǎng)······過些安生的日子吧。”
“首領(lǐng)乾荒說得沒錯,我們同為華胥族人,沒有必要再做反叛之事了,等父親醒來,請你們告訴他,禺疆沒有給他帶來恥辱!”
說罷,他便舉起手中利刃,在自己的脖子上繞了半圈。
——
——
禺疆敗了,敗在姬乾荒的手下。
禺疆死了,死于姜康回的利刃。
在雙方數(shù)萬華胥精壯的目光之下,這位洛水首領(lǐng)之子完成了他最后一舉,他失敗了,他得死,即便是姬乾荒有意要留他一命。
勝者生,敗者死。
這是在臨戰(zhàn)之前就在昊天神只的見證中立下的戰(zhàn)言。
失敗者,愧對洛水之民,不可茍活。
所以他得死!
姬乾荒看著他的身體,鮮血已經(jīng)染紅他身下的這片土地。
他緩緩的抬起頭來,看了姜康回,又看向昊天神只,高唱起了祖靈之歌。
在他的帶動下,現(xiàn)場的所有華胥族民都開始了歌聲,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