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汪子安在獸皮囊里掏了掏,取出三件物事。
一者是魔禮海身上的碧玉琵琶,通體碧色,四根琴弦按地水風(fēng)火分列,算是一件后天靈寶,不過可惜的是,他不通音律,無法發(fā)揮此寶威力。
另一件,則是魔禮青遺落下的靈寶青云劍,對于此劍,汪子安還算滿意,打算當(dāng)做隨身武器來用。
至于最后一件么,是個白玉鐲子,將之一拋,便化作一道白霞飛出,雖不屬靈寶,卻是個暗器,百發(fā)百中。
“想我未下山前,歷經(jīng)磨難才得了幾樁寶貝,想不到這才經(jīng)過一戰(zhàn),便得了三件寶物。”汪子安莫名想到了前世某世界jc在各國挑動戰(zhàn)爭的無恥行為。
“不過,寶物雖好,但修為才是根本,如果沒有足夠法力支持,就算寶物在手,也難以發(fā)揮真正威力。”汪子安仍是不敢大意,緊守心神,將寶物略作祭煉,熟悉了一下功效,便將之收起。
眼下他雖僅差半步就能成就真仙,但運用靈寶這一品階的寶物,還是有些費力。
恐怕只有到了金仙境界,才能輕松使用這類寶物。
“先恢復(fù)元氣。”汪子安閉上雙目,養(yǎng)精蓄銳。
等到天色漸暗時,他才走出房間,來到院中,看到了抬頭仰望天穹的楊戩。
“師兄在想什么?”
楊戩收回目光,笑道“只是在想何時才能了卻俗事,重回山中修行。”
“人生何處不修行,山內(nèi)山外,皆是一樣。”汪子安感嘆一句,但看著對方笑而不語的模樣,知道了此言另有所指。
“師兄是不習(xí)慣這里的氣氛?”
“哈,果然瞞不過師弟。”楊戩含笑點頭,做出請勢,等汪子安坐在石桌另一邊后,才接著說道
“師弟對西岐城內(nèi)有何看法?”
城內(nèi)?汪子安知道,肯定是今天的事情,對楊戩有影響了。
說來也是,楊戩自生下后,先是被王母養(yǎng)在斗牛宮中,后又被玉鼎真人帶回金霞洞傳法,還從未見識過人心復(fù)雜,雖能看出其中隱秘,但心里卻有些不喜。
就像上次薛惡虎在楊戩面前賣弄心眼,最后的結(jié)果便是楊戩對其不冷不淡。
反觀汪子安,就不一樣了。
不說前世,哪怕是此生,在金庭山中,都有薛惡虎、韓毒龍與他相爭,對于這種情況,倒經(jīng)常見到。
所以,聽到此言后,也不由搖頭笑道
“師兄多慮了,你也說了,這是西岐城內(nèi)之事。我等雖奉師命前來,但終有一日要離開此地,就算他們勾心斗角,又與我等何干?
更何況,只要他們顧念大局,有一致目標(biāo),偶爾爭一爭斗一斗,也不妨什么事。”
最起碼,還沒明著打起來,都還存著“伐紂”的心思。
楊戩本就是聰慧之人,被汪子安這么一說,一下子就邁過了心里的檻。
“讓師弟見笑了。旁人之事確實與我等無關(guān)。況且,有姜師叔在,相信也沒有什么大礙。”
“師兄想通就好。”汪子安客氣地笑了笑。
正說話間,外面有人前來,說丞相召見。
汪子安與楊戩略作收拾,往丞相府而去。
等來到這里時,汪子安便看到,不僅是西岐眾多將領(lǐng),就連龍須虎、以及那年方十歲的黃天祥都來到此處。
這可是八歲就能干掉風(fēng)林的猛人。雖然其中有風(fēng)林被哪吒破了左道之術(shù)的原因,但也是很厲害了。
目光在黃天祥身上略作停留,汪子安來到自己的座位。
而薛惡虎與韓毒龍則跟人換了座位,來到他身后,客氣問好。
一番客套,沒等多久,腰懸寶劍的姜子牙走入廳中,來到主位坐下。
“眾位皆已知曉三更劫營之事,不過在動身之前,還需楊戩師侄前往打探消息,才能再做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