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太師大軍一路所過行蹤不掩,直入汜水關(guān)內(nèi),自然被關(guān)內(nèi)的西岐探子親眼看到,將所見所聞報到了丞相府中。
“聞太師親自領(lǐng)兵?”姜子牙也不禁心神恍惚。
聞太師,這可是殷商重臣,幾乎以一己之力拱衛(wèi)著殷商江山的存在,屬于真正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毫不客氣地說,殷商可以沒有紂王,但絕對不能沒有聞太師。
“真的來了。”汪子安雖早有所料,但同樣神情嚴肅。
與他先前所殺的王蛟之流不同,聞太師師從截教四大親傳中的金靈圣母,是正兒八經(jīng)的截教三代弟子,論起身份、地位,哪怕是許多截教二代外門弟子,都遠遠不如。
更別說,此人神通同樣非凡。
最直觀的一點,此人在黃花山以金遁化作金墻遁了鄧忠,以水遁化作大海圈住張節(jié),以木遁化作森林困住陶榮。
相比之下,汪子安最擅長的五行大遁幾乎是個渣渣。
不僅僅是他,就連楊戩也跟著沉默,更別提其他三代弟子。
至于武將那邊,更是垂頭喪氣,哪怕是最不服人的南宮適也沒了脾氣,更不要說一身武藝還是聞太師所授的武成王黃飛虎了。
“是,而且聽別人說起,聞太師來時路上還在黃花山收了四員將領(lǐng),皆非凡人。”探子又將聽到的說了出來。
“應(yīng)是鄧辛張?zhí)者@四人。”汪子安暗道。其他人他并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這里面叫辛環(huán)的,是個鳥人,和雷震子模樣相仿。
“好了,你先下去吧。”姜子牙嘆了口氣,揮手讓探子退下。
“眾位,有何意見,不妨直言。”姜子牙看向了分列兩旁的武將、闡教弟子。
面對這等對手,哪里還有什么意見,無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一般情況下,只要緊守城池不出,就算聞太師本領(lǐng)非凡,也難以發(fā)揮出來。
守,這是在場多數(shù)人的想法。
反正有寶物“糧斗”不斷吐糧,任由他圍個幾年,等到糧草耗盡,敵人自會退去。
但多數(shù)人的想法不代表姜子牙的想法。
與聞太師相比,他姜子牙也是西岐丞相,也是闡教二代弟子,雖然是最差的那個,但他承接封神大任,有天命在身,怎么可能在困難面前停下腳步。
更何況,他今年已經(jīng)八十七了,仙道未成,未得長生,他不敢也不愿耗下去了。
但是,眾將不開口,哪怕他強令眾人出戰(zhàn),也會失了人心,更不利于往后發(fā)展。
所以,姜子牙這一問,是想找到一個能幫他開口,說出“請戰(zhàn)”二字的那人。
汪子安瞬間明白了姜子牙的想法,下意識地往這列首位的楊戩看去,不曾想對方同時望了過來,兩人目光接觸,已做了決定。
“師叔,依弟子之意,聞太師雖威名在外,但本領(lǐng)到底如何,我等尚未親眼得見。
所以,若對方真的領(lǐng)兵攻來,我等不妨先見上一見,探探虛實,再做計較。”楊戩站起身來。
話音一落,汪子安緊跟在后,抱拳言道
“師叔,聞太師雖神通過人,但他手下將領(lǐng)士兵可多是普通凡人。
近些年來,聞太師先征北海,后平東海,縱然自身無損,但將士卻多有死傷,加之奔波不停,早已身心俱疲。
反觀我西岐糧草充足,兵強馬壯,眾位將軍也都是萬中無一之輩,面對此輩,又怎能吝惜一戰(zhàn)?”
“兩位師兄說得對,那聞太師雖然厲害,但還沒來呢,你們就一個個嚇成這樣,要只有如此膽氣,還做什么將軍?不如回家吃奶去吧。”哪吒叫喊著站了起來,揮了揮乾坤圈,狂開地圖炮。
能成為將軍的,大多都是熱血漢子,怎能受得了這種激將法?
南宮適一巴掌把身前桌子拍成兩半,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