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漭辭官后,汪子安帶著父親回到丹山赤水天,略作安頓,又傳了出入之法,叮囑好金蛟,才牽著避水獸往西面而去。
這避水獸乃是異獸,天生能乘云行走,汪子安樂得輕松,也不催促,半天過去,才來到西岐。
此時,楊戩也回來了,且得到的答復與道行天尊所言一致。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看著姜師叔受此劫難了。”汪子安搖了搖頭,回到府中,不問世事,取出那卷九烈焚川陣參悟起來。
說起來,這道陣法先前他已有所了解,后又將壓陣的九縷老陽氣與自身本命元氣所化的少陰氣凝成一體,煉成陰陽引。
所以,參悟起來,并不費力,數日功夫,便能簡單運使,而且比起先前熾熱霸道的陣圖來,多了幾分陰柔變化。
“起。”
沉聲一喝,元神躍出,雙手虛抱,九點紅光繞一純白寶珠轉動。
將手一指,汪子安打開身前圖卷,九點紅光依次點亮陣圖,原本殘損的陣圖頓時恢復,散發炙熱氣息。
元神再運,純白寶珠同樣落入陣圖。
“入內一觀。”汪子安心思一動,元神化作白光,同樣投入陣圖。
周遭環境一變,元神已是來到陣中。
此時,九點紅光化作烈陽,分八卦、落九宮,純白寶珠化作圓月,隱于天穹。
“開。”兩手掐訣,汪子安元神按照從金庭后山參悟所得,不斷打出金色陣紋,散入四面八方,開始重煉陣圖。
又是十數日功夫,元神止住動作,把手一揮,九輪烈陽盡數炸開,焚山煮海,專損肉身。
目視天穹,圓月陡現,灑下無數白濛濛細針,傷人元神。
“單憑陣中元氣,殺伐之力還是有些不足。”汪子安元神看到此幕,搖了搖頭。
掐算了下時間,元神遁出陣中,回到軀殼,將陣圖收起。
“算起來,姜師叔應該又死了。”
加上被王魔打死的那次,這是第二次了,而且這次可是魂飛魄散,藥石無醫。
但都說否極泰來,如今姜子牙身死,他所說的救星自然也快要來了。
“前去一觀。”汪子安出了府中,往丞相府而來。
此時的丞相府真是熱鬧。
西岐眾將齊聚,闡教弟子盡出,還有姬發看著榻上昏死過去的姜子牙失聲痛哭。
一見老大都哭了,這幫文武官員也跟著伏地痛哭起來,悲呼“丞相”。
而不知內情的幾位三代弟子見到人家都哭了,心想不哭不行,便跟著哭喊起來。其中以哪吒哭聲最大。
一時間,相府上下被一股濃濃悲意籠罩。
汪子安進來后看到的便是這副情景,而師兄楊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們哭之前,難道不用確認一下嗎?”汪子安暗自吐槽,徑直走到榻前,將手放在姜子牙心口,略作感應,才說道
“眾位勿慌,我子牙師叔仍有一口氣息尚存,還未真正死去。”
什么?
那我們不是白哭了。
這幫文武認得汪子安,知曉這位少年乃是仙家,并非尋常可比。
“師兄此言當真?”一旁跟著嚎了兩嗓子的雷震子抬頭問道。
“師叔承接大任,自有天命在身,怎會身死?”
話音一落,外面就有聲音傳來。
“師弟所言不差,我已迎得赤精師伯前來,救治子牙師叔。”
說話間,前后兩道人影走了進來。
前面那人,須發花白,中年模樣,身周道氣隱隱,一看便知是得道仙真。
而后面那樣貌俊俏之人,分明是不知去了哪里的楊戩。
被楊戩稱為“赤精師伯”的那人走到榻前,溫和言道
“眾位勿要驚慌,我子牙師弟并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