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陣?”
汪子安的話引起了云霄的注意,玉手一翻,收起金斗,看向汪子安,一對細(xì)目好好打量幾眼。
“你就是道行天尊的傳人汪子安?昨日殺了彩云妹子的人。我兄長之死也有你一份?!?
汪子安也不否認(rèn)
“不錯(cuò),就是不知道友方才所言的“若能破陣,仇怨了清”之言是否為真?”
聽出汪子安話中之意,云霄怒極而笑,正要說話,就見得那邊的瓊霄已棄了楊戩,徑直往這邊而來,劍鋒直指汪子安。
“你是什么東西?也配與我姐妹來談條件?”
汪子安眉頭一挑,沖著體內(nèi)虛虛一抓,一柄暗金短矛伴隨低沉龍吟現(xiàn)于掌中,矛鋒沖著身前一劃,未等瓊霄反應(yīng),手中法劍已被隔空斬?cái)唷?
云霄看得分明,那分明是一道極快的鋒芒金光。
而對方手中的金矛,赫然是一件不次于金蛟剪的殺伐利器。
“夠了,此事由我處理便可?!痹葡龀谅曊f著,帶著幾分怒意。
若非先前瓊霄與碧霄任性,也不會(huì)造成現(xiàn)在這副局面,不僅害了自身,還損了同道性命。
“你……”受了驚嚇的瓊霄想要發(fā)作,但在云霄逐漸嚴(yán)厲的目光下,也不好再說什么,把手中斷劍一摔,氣得往陣中去了。
云霄這才看向汪子安
“雖說瓊霄之言無禮,但卻有其道理。
一來你非西岐主掌,二來不過玉虛再傳、修為淺薄,安能與我商定此等大事?”
“道友此言差矣,子安師侄乃我西岐大將,一言一行皆是代表西岐百姓之意。
且有老夫在此,莫說是區(qū)區(qū)破陣之事,縱是西岐軍政大事,子安師侄也可一言而定?!?
面對云霄質(zhì)疑,姜子牙不甘示弱,第一時(shí)間給予支持,將破陣說成小事,表示無條件相信汪子安。
相識這么久,他也明白,汪子安從來不會(huì)無的放矢。
而旁邊被戊己杏黃旗護(hù)住的楊戩也退了下來,沉聲說道
“子安師弟在教中地位并不在我之下,他之意愿,便是我玉虛所有三代弟子的意愿?!?
“西岐丞相?三代首徒?既有你二人說話,勉強(qiáng)算是有了資格?!痹葡瞿抗饴舆^哪吒、黃天化、雷震子等一干三代弟子,見到眾人紛紛站在汪子安身后,表示支持,暗道一聲此子能得人心,才開始正視起眼前這少年來
“不錯(cuò),我是說過這話。”
“既然如此,那便好說了?!蓖糇影矊νT信任好生感動(dòng),但仍是神色不變,與云霄說了起來。
“此陣我闡教定會(huì)來破。
但道友此陣玄妙異常,得了天地道韻,能演化河瀆氣象,更別提道友境界非凡,縱是玉虛金仙齊至,也要謹(jǐn)慎相對,何況我等一干三代晚輩?!?
看著云霄皺起的眉頭逐漸緩和,汪子安接著說道
“我等剛剛才近前觀陣,準(zhǔn)備不足,道友若真想讓我等破陣,何不寬限三日?
除非,道友從一開始,便打算巧言欺瞞,從無了清仇怨之心?”
云霄沉默。
她先前所言自是不假,但這是建立在對九曲黃河陣絕對的信心之上,她可從不認(rèn)為,闡教這幫人能破陣而出。
但此時(shí)一見汪子安鎮(zhèn)定神色,竟莫名生出幾分不自信來。
直到目光掃了掃,看清對方境界后,才輕松一笑,明白過來。
“依著姜子牙往日手段,此舉定是在拖延時(shí)間。
不過,此番我等下山,乃是兄長違背教主之令所致,攜殺氣質(zhì)問,確實(shí)有所不妥。
如此,我便給他三天時(shí)間。三天之后,若守門不出,那我便殺入西岐,拿了姜子牙與汪子安首級,為我兄妹償命,到時(shí)闡教眾人也無話可說?!?
念頭轉(zhuǎn)過,外界只在短短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