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帳內(nèi),蘇護與南宮適相對而坐,聽到甲士來報,兩人面色都有些古怪起來。
來的可真是時候。
蘇護沉吟片刻,看了過去,問道
“南宮將軍,你看該如何處理?”
南宮適雖是沙場悍將,但腦子里也不單單都是肌肉,想了想后,道
“這人既然前來,縱被將軍拒絕離開,但難保下次不會與其他人一同前來。
依我之見,蘇將軍不妨見機行事,先探出此人根底,設法告知丞相,看丞相如何決斷。”
“也好。”蘇護點頭應下,轉(zhuǎn)頭看向甲士
“去,請那位道長進來。算了,我親自前去。”
蘇護想了想,還是站起身來。
“我也隨將軍前去看看。”南宮適不大放心,同樣跟著站起。
蘇護看出對方心思,也不說話。
兩人跟隨甲士來到轅門,一眼就看到了騎乘異獸的那道人。
面如藍靛、發(fā)似朱砂、巨口獠牙,再配合著那瞪圓的三只眼,讓人頗感兇惡。
“貧道稽首了。”這道人面相雖惡,但卻頗有禮數(shù),一見蘇護前來,下了坐騎,打了個稽首。
“不知真人從何處而來?又為何來此?”蘇護開門見山道。
“我久居海島,有詩為證九龍島內(nèi)經(jīng)修煉,截教門中我最先。若問衲子名和姓,呂岳聲名四海傳。”呂岳得見蘇護,并不隱瞞,道“我此番應申公豹之約,特來助將軍破西岐城,擒姜子牙。”
一聽這道人口氣甚大,蘇護也不由提起心思
“呂岳道長既是助我,且隨我入內(nèi)一談。”
呂岳點了點頭,沒有半點防備,跟著走了進去,只是在看到南宮適的時候,問了一句
“觀將軍血氣旺盛,亦是萬人難敵的勇將,還不知將軍姓名。”
蘇護心中一跳,生怕露了破綻。卻見南宮適坦蕩大笑,說道
“末將名喚南宮叱,見過呂岳真人。”
“南宮叱?”呂岳只是好奇一問,得到答案后,也就不再多言,一路所過,看到巡守士兵不時稱呼“蘇將軍”“南宮將軍”后,也沒有多想。
將道人請至主帳,正要再說,就見呂岳主動問道
“不知將軍何時攻打西岐?”
蘇護心里一直繃著,一聽對方發(fā)問,便開口笑道
“此番我大軍腳不停歇,趕赴西岐,糧草輜重卻落在后方。
若要攻城,還得等這些東西運到,到時候再有我督糧官鄭倫一齊出手,也能多幾分把握。”
“原來如此。”呂岳點了點頭。
蘇護手上整理起桌上竹書,嘴上卻裝作不經(jīng)意間問道“不知道長詢問此事是”
“倒差點忘了,貧道此番前來,還帶了四個門人。因擔心戰(zhàn)局生變,便先行借助遁法前來,門人落在后面。
不過不用擔心,以他們道行,至多三日,便到達營中。屆時我等出手,西岐城中,絕無一人生還。”
呂岳還以為蘇護在想他何時出手,出言告知理由,順帶著安慰一句。
一聽“絕無一人生還”,蘇護面色變了變,就連南宮適也忍不住問道
“此番西岐生變,罪在姜尚一干賊首,與生民何干?”
“哈哈,南宮叱將軍不知我這法門,一經(jīng)發(fā)動,方圓再無生機,縱是大羅金仙臨凡,也要失陷其中,更休言這區(qū)區(qū)凡人。
彼輩要怪,便怪姜尚一干賊人吧!”
呂岳對此見怪不怪,哈哈大笑。
蘇護見得南宮適面有怒意,似欲發(fā)作,勉強收拾情緒,出言說道
“真人一路趕來,已有疲憊,還是隨我前往后營,休憩片刻,等真人高徒前來,再出手將西岐一干賊子一網(wǎng)打盡。”
呂岳沒有拒絕,他也不屑于南宮叱這等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