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五更時分,有公雞打鳴,天邊有淡淡紅光閃爍,看著仍是不沾一滴海水的西岐城,羽翼仙終于不淡定了。
“天色將明,再這樣下去,定會傷我顏面。”
下方,從一更天等到五更天的張山、李錦已經背靠背坐在地上,睡了過去。
看了看兩人一眼,羽翼仙心中糾結一陣,最后還是覺得面子重要,也不顯化人形,把身一縱,直往西面飛去。
施法之人已走,神通再難維持,掉下幾滴海水后,消失不見。
“師侄,現在該當如何?”姜子牙見此問道。
“為防此人暗襲,我還是跟去看看?!蓖糇影矊τ谟鹨硐傻奈磥硪灿行┖闷?。
燃燈已英勇就義,那么這羽翼仙會是何種下場。
“我也一同前往?!睏顟熘鲃诱埨t。
“也好?!苯友罌]有拒絕。
汪子安把金光放出,圈住兩人,化作金虹,直往西面追去。
隨著修為高深,縱地金光的速度也是越快,幾乎是眨眼功夫,已遁出數里。
跟著羽翼仙遁出百里,來到一處野山前,突然就見羽翼仙停在半空,現出身來,看向攔在身前的兩道身影。
汪子安見此,也把金虹落下,兩人站在山坡上遠眺。
“是太乙師伯?!睏顟煺f出了一人身份。
“還有云中子師叔?!蓖糇影布右匝a充。
那兩道人影,一者是白發老者,面色冷肅,手執拂塵,一者是藍衣青年,神態瀟灑,提一花籃,正是太乙真人和云中子。
看這副模樣,兩人應當在此等候多時了。
一見這兩人身影,羽翼仙便知遇上強敵,他雖然好面子,但也不傻,客氣地拱了拱手,問道
“兩位道友在此作甚?貧道還有要事,還請放我離開。”
“嘖嘖?!闭驹诓贿h的汪子安聽到這話,嘖嘖稱奇,和楊戩相視一眼,目中皆有鄙視之色。
云中子還未接話,就見太乙真人走到前面,開口說道
“羽翼仙,實不相瞞,先前所說“拔你翎羽,抽你筋骨”的人乃是貧道,你前去尋子牙師弟,可是找錯人了?!?
太乙真人的行事手段,在石磯身死后,已隱隱在天地之間傳開。
羽翼仙哪里敢接這話,聞言立時訕笑道
“太乙道友,你堂堂玉虛高第,闡教金仙,乃萬千仙家表率、仁義道德楷模,怎會說出這等惡言,道友還是切莫說笑了?!?
如果太乙真人真像羽翼仙說的那樣,說不定下手時還會輕上一些。
但先前他殺石磯之時,手段之狠辣,已惹得眾位金仙頗有微詞。
羽翼仙不提還好,一提,太乙真人神情越發冰冷,幾乎是用看死人一樣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妖仙。
“羽翼仙,閑話休提,貧道今日特來送你上路。”
幾乎是話音方落,羽翼仙便察覺不對,連忙把身一縱,身上金光乍起,想要遁離此地。
但不知何時,八根通天神火柱已是立在天地八方,縱然陣法未開,但大陣結成,已是將這方圓之地盡鎖。
羽翼仙這才知道,對方是玩真的。
“就憑這破陣也想困住我嗎?
你們兩人,識相的,速速讓開,否則,休要怪我不客氣了。”
羽翼仙面色一肅,身上兇煞之氣大盛,似要全力一戰。
但對此,云中子卻是一笑。
“道友,你往哪里逃?”
說著,在袖中取出一面銅鏡,沖著對方一照,照妖金光下,原本的羽翼仙化作一根金羽掉落,隨著金光不斷移動,在照到一根通天神火柱前時,才發現了羽翼仙的蹤跡。
迎上銅鏡金光,羽翼仙心神一顫,不由自主地化成大鵬金翅雕本體。
“欺人太甚?!苯柚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