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營帳,楊戩才提醒道
“師弟小心,這張奎可不是先前破五關(guān)時所遇的那些左道之人可比。”
“哦?能讓師兄如此警惕,想必此人確實(shí)非凡。”汪子安牽來五云駝,笑著道。
“具體如何,稍后你見了便知,我在后面為你壓陣。”楊戩也沒多說,同樣牽了金睛獸,兩人出了營中,來到澠池城前。
“我乃周營汪子安,聽聞澠池守將張奎本領(lǐng)非凡,今日特來領(lǐng)教,你等還不速速通報(bào)。”汪子安騎著異獸,手持法劍,指著城上喝道。
城上士兵聞言,立刻前往將軍府,將城外有人搦戰(zhàn)之事報(bào)上。
“他說他叫汪子安?”
廳上,張奎端坐,聽得此事,便看向了那士兵。
“是,將軍,此人自稱汪子安。”甲士點(diǎn)頭稱是。
“我雖在澠池鎮(zhèn)守,卻也聽得此人大名。”張奎面色凝重。
“此人乃是玉虛金仙道行天尊的弟子,又是防風(fēng)氏之后,神通頗為不凡。”
“夫君若是要去,我也一同前往。”旁邊位子上,一女將身披甲胄,手按兩柄日月刀,說道。
這正是張奎之妻高蘭英。
“也好。”張奎沉吟片刻,點(diǎn)頭應(yīng)下。他也想看看,這差點(diǎn)殺了聞太師的高手,到底有何能耐。
因坐騎已死,張奎與高蘭英騎了兩匹凡馬,手持兵刃,出了城門,來到陣前,一眼就看到了對面的兩人。
一見道裝青年,張奎眼中止不住地怒火,把刀一指,喝問道
“楊戩,你竟還敢來此處?”
“此戰(zhàn)雖與我無關(guān),但將軍若真要戰(zhàn),楊戩卻也不懼。”楊戩把手一抓,三尖兩刃刀現(xiàn)于手中,絲毫不退。
“哼。”張奎冷哼一聲,看向了另一黃衫少年,目帶探究之色
“你就是汪子安?”
“不錯。”汪子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催動坐騎來到近前
“將軍想必便是張奎了。”
汪子安同樣放眼望去。
乍一看,此人平平無奇,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但運(yùn)使靈目一看,汪子安才發(fā)現(xiàn),這張奎身周籠罩著一層赤紅光華,仿佛萬千殺氣凝練,只是一看,便似陷入了尸山血海之中。
而且,此人氣息,隱隱與天穹中某處所在呼應(yīng),極為詭異,更難看清其修為境界。
“果然非是凡俗可比。”汪子安終于明白了楊戩之言。
單單是這身殺氣,就不是尋常人物能夠抵擋的。
被汪子安一看,張奎有種自身隱秘暴露于光天化日下的感覺,眉頭皺起,把刀一橫
“敢來邀戰(zhàn),且吃我一刀。”
座下馬如箭奔出,手中大刀寒光凜冽,肉眼可見的殺氣在刀鋒成形,化作赤紅刀光劈山裂海。
“破。”汪子安把肩一晃,金遁凝成鋒芒白光迎上,兩者剛一接觸,便炸成無數(shù)細(xì)小光華,往對方身上激射而去。
汪子安把袖一抖,金庭仙光現(xiàn)于身周,擋下刀光殺氣。
張奎則是揮動大刀,挑、刺、撥、撩,簡簡單單,擋下了所有金遁光華。
“再來。”汪子安低喝一聲,主動出擊。
雙目泛起青白光華,凝成兩道光虹打出,于空中合成一道,瞬息來到張奎身前。
此光虹來得迅速,張奎無法躲避,只得眼睜睜看著定靈神光落在身上。
不僅身形被制,連元神魂魄,好似都被凍住了一樣,僅有意識保持清醒。
“殺。”汪子安把手一指,就要下了殺手,卻不料,被制住的張奎體內(nèi)陡然有一股神秘力量爆發(fā)開來,身周籠罩的紅光同受催動,散發(fā)無盡殺意,直接把定靈神光沖散,且去勢不減,直奔汪子安元神沖來。
“有意思。”汪子安察覺不妥,右手拂過額頭,現(xiàn)了一團(tuán)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