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把臂一揮,群妖嘶吼,妖氣沖天,連天中烏云都撕得粉碎,眾仙色變。
南極仙翁想起來時教主交待,沉聲說道
“河伯既在此擋關,想必依仗的便是這群黃河水妖了。”
“你待如何?”馮夷說道。
“河伯為一方神主,執掌水妖,我闡教不過幾人,又如何是群妖對手?”南極仙翁直言說道
“不如我等賭斗一場,如何?
“若是我勝,還望河伯帶著眾妖讓開去路。
“若是我敗,自是不會在此經過,河伯也能給背后之人一個交代。”
“聽起來,有些意思。”馮夷魚尾一擺,水流攀升,凝成一尊寶座,斜著靠在上面,單手撐著下巴,神色慵懶,散發別樣魅力。
“不過,你憑什么認為,本尊會與你打賭?”
南極仙翁笑著說道
“若是河伯不愿,便是違逆天意,貧道只能回山稟明,請老師動手,將河伯打得魂飛魄散、真靈永滅,從時間長河中抹去河伯所有蹤跡,再將眾生中河伯真名盡數抹消。
“到了那時,就算河伯背后之人有通天之能,又能如何?難道真能將河伯復生不成?”
仙翁神色慈祥,如同鄰家長者,說出的話,卻是讓黃河河伯及麾下水妖心中發寒。
連真名、蹤跡都被抹去,那等于世間從無此人,就算想復活都沒有方法。
河伯馮夷面色一變。
“你在威脅本尊?”
“事情便是如此,若河伯有自信能擋圣人手段,那便在河伯府中靜候吧!”南極仙翁手中木杖拄地,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眾仙、弟子見此,也緊隨其后。
看闡教眾人走得如此痛快,反倒讓馮夷不敢放肆,忙說道
“慢著,本尊與你打這個賭。”
這就慫了。汪子安搖了搖頭,心中不屑。
還以為多牛逼呢,沒成想,不僅模樣娘炮,就連這脾氣,也不怎么硬氣啊!
汪子安發誓,他絕對不是嫉妒對方長得好看。
聽得此言,眾仙也大致知道了這河伯是個什么貨色,一個個也都自信起來。
南極仙翁轉過身來,眼中似藏笑意,接著說道
“為了以示誠意,還請將我黃龍道兄放出。”
“哼,此人既敢入我陣中,便要自承后果。”河伯冷哼一聲,終是恢復了從容姿態。
“久聞你玉虛十二金仙大名,正巧本尊座下有十二大妖,便來與你等戰上一場。若真能定下勝負,便依你之言。”
“十二金仙人有不足”南極仙翁哪會答應,連忙說道,卻被河伯粗暴打斷
“夠了,本尊已再三退讓,你等莫要自誤!
“對了,你南極仙翁既主掌此番賭斗,可莫要親自下場啊!”
河伯說到這里,哈哈一笑
“明日午時,就在此處,過時不候!”
河伯扔下一句話,把手一揮,與背后眾妖消失不見,先前被南極仙翁危言相逼所受的悶氣宣泄一空。
“先回營中再議。”南極仙翁不僅沒有惱怒之色,反而是閃過一絲笑意。
眾人回到帳中。
“既約好賭斗,首要之事,得找齊人手。”仙翁撫須說道。
“終南山離此不遠,可算上云中子師弟。”玉鼎真人說道。
“但還缺了兩人。”赤精子看了帳中一眼。
廣法天尊聞言一笑
“三代弟子中,也不乏英才之輩,不如便讓他們填補空缺,道兄,你說呢?”
說著,看向了南極仙翁。
南極仙翁神色不動,點了點頭
“道兄所言不差。”
“誒誒誒,你們說的,不會是楊戩、汪子安二人吧!”赤精子忽然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