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奇怪,近日雷澤下雷鳴陣陣,有祥光迸射,瑞氣溢出,攪得澤中水族不安。”雷夏澤神講起了雷澤中發(fā)生的異事。
滎澤神笑道:“如此征兆,莫不是靈寶出世?”
身為神靈,主掌一方由精純?cè)獨(dú)馑乃}、地脈,靈寶出世這種事情對(duì)他們來說并不罕見。
甚至在一些先天元?dú)獗4嫱旰玫牡胤剑邢忍祆`寶蘊(yùn)養(yǎng)出世,亦非罕事。
可以說,論起身家,這些神主,可要超出尋常散仙之輩太多了。再加上其他奇珍異寶,比之一些教派的傳承弟子亦不遑多讓。
“怎么可能?本神亦是真仙之列,怎會(huì)連靈寶出世都辨認(rèn)不出。”雷夏澤神搖了搖頭。
“那莫非是某種天地異獸在澤底吐納元?dú)猓俊贝笠皾缮褚哺聹y道。他身為麒麟之屬,化作真身時(shí),同樣有祥光瑞氣隨身。
“本神也是這般想法,所以便前往施法查看。”雷夏澤神搖頭嘆道:“但熟料,雷夏澤中有天皇圣人所布封印,以我之力,根本無法透過封印查看。再加上此次河伯相召,才將此事暫壓。”
頓了頓,又看向了汪子安:
“小神聽聞水君乃天皇后裔,或許有法可破封印,待此番事了,還請(qǐng)水君前往澤中一趟,能助小神處理此事。”
“小事一樁,雷夏澤神客氣了。”汪子安擺了擺手,同時(shí)想起了先前赴任時(shí),伏羲所說的話。
在濟(jì)水境內(nèi),還有其他好處。
莫非,這雷澤異變,便是那樁好處?
雷夏澤神聞言,心中一松,舉杯敬了汪子安一杯。
那等異變,他亦有法遮掩,讓汪子安前往,只不過是想趁此拉近關(guān)系罷了。
眾人笑談片刻,龜相代表河伯說了幾句話,便各自散去了。
不過,在汪子安與青草湖大神剛剛來到玄澤殿前時(shí),就有一身著淡紫宮衣的美婦擋路,什么話也沒有說,取出一團(tuán)金光,放在身前,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青草湖大神沖著汪子安微微點(diǎn)頭,汪子安右手一招,金光落入手中,化作一枚金色符篆。
雖不知這是何物,但從其上透出的熟悉氣息,已經(jīng)告訴了他符篆主人的身份。
“先入殿中。”
回到玄澤殿,汪子安拿出符篆,元神略一接觸,便覺景色變幻,抬眼一看,竟是來到一處霧靄重重的幽湖之前。
這些霧氣竟有阻擋元神侵襲的效果。
沒有多看,縱身躍入幽湖,身化白龍,往湖底而去。
片刻后,耳邊濤聲不絕,眼前白光迸射,現(xiàn)出一尊身形被白光籠罩的身影。
“長江水君。”汪子安這絲分神所化的白龍口吐人言:
“水君尋我,所為何事?”
“水君何必明知故問。”白光中的人搖了搖頭,悅耳聲音從內(nèi)傳出:“自是為了馮夷之事。”
“哦?河伯馮夷能有何事?”汪子安雖知曉長江水君來歷,但并未與對(duì)方打過交道,所以說話也不覺帶上幾分試探,故意裝起糊涂。
“真人面前不說假話。”長江水君也不氣惱,接著說道:“水君身為天皇后裔,有不測之智,想必也能料到了馮夷那廝的目的。”
汪子安也不答話,靜靜聽著。
“若真被這廝達(dá)成目的,四瀆局勢發(fā)生變化,水君應(yīng)也應(yīng)知曉此事帶來的后果。
“況且,這馮夷與水君之間可是矛盾重重,一旦登頂,萬神之力加身,屆時(shí)水君的濟(jì)君之位恐怕也不保了吧!”
汪子安直言道:“長江水君請(qǐng)我前來,想必已經(jīng)有了法子。”
“不錯(cuò)。”長江水君身周白光一散,現(xiàn)出了一位身材高挑、一身青衣的女神,其雙眉入鬢,鳳目含煞,似有電光劃過。
“想要阻止此事發(fā)生,只有一個(gè)辦法。那就是,馮夷身死。”鳳目緊盯汪